【尺素传情】美人计（1）(2)

“陛下不必担心此举会损坏陛下所剩不多的声誉。连城璧雇凶刺杀陛下，灭九族都不为过。攻下无垢山庄也非难事。无垢山庄说是江湖第一庄，实际上就是一群不成器的草莽。在花将军的铁骑面前，他们不堪一击。”齐衡的语气尖锐。
“齐衡！朕的话你没听到吗！”
竹叶青的酒香猛地加强攻势，茶香短暂被压制后开始反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额头都冒出冷汗。
竹叶青突然消散。齐衡抬眼看着坐在龙椅上喘气的朱厚照，稳了稳心神，收回信香。
“表哥，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朕，不舍得。”
“微臣知道。”齐衡懊恼自己的失控。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在乾元的本能面前简直是笑话。
“见了连玄墨的牢房，微臣就知道陛下没打算严惩连城璧。”天牢收拾得比他堂堂齐国公的卧房还要舒适奢华。齐衡知道他的小表弟动了真心。陛下年少，荒唐事做了不少，但底子里跟先帝一样，对感情从一而终，矢志不渝。

朱厚照有些不好意思。他清楚自己的心意。找齐衡来，只是为了找个台阶顺坡下。他吃了那么大的亏，什么都不做，显得他被连城璧拿捏住了。
“陛下不用不好意思，连公子的美人计世间怕是没几人能抗拒。”齐衡笑着说。
朱厚照摸着鼻子，小声地辩解：“也不止是因为墨儿的容貌。他很好。心思单纯，为人直爽又仗义……”
聊起爱人，朱厚照心中满是甜蜜。他以前认为乾元坤泽是绝配。对于齐衡跟无谢两个乾元在一起觉得不可理喻。可遇到墨儿后，他才明了。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
“陛下！”张永焦急地冲进御书房，重重摔在地上，“陛下！连公子，连公子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