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潮汐同人】【人偶师×薇姬娜】潮汐不到月，起落我衣襟(2)

但那芳香的确是真实的，阳光的层次里，梅花在这样的寒冬中轻轻绽放，引诱你在穿过光影的边界时摔倒下去，靠近泥土去嗅那异世的动人生息。
是因为刚刚的那场会议吧，教会召集了这个教区的几位人偶师，交流了当前境界探索的有关情报和探索经验。我看见那几张陌生的面庞，不谙世事的新人，不自信的新人，和……过分自信的新人。不知不觉间，我也已经在这里供职近半年了啊，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前辈了。
那位过分自信的新人在会议之后还是求知若渴呢。他的询问是怎么开头的？“前辈，听说您和雅尼克是我们中最有资历的人偶师了，我觉得我或许是缺乏天分，一直和人偶相处不好，想请教您几个关于人偶的问题，可以吗？”
我其实想叹息的。因为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走错了道路。我可以猜想他的经历，毕竟我和挚友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例子。会酿成悲剧吗？倒未必，生活从来不是一出基调鲜明的剧作，而是理还乱的线纱。
他不厌其烦地举出他对人偶生活的安排，绞尽脑汁制定的日常和任务中的规范，以及那不出所料的，执行时出错的种种事例。

最后，我还是打断了他。原本是不忍心的，但我更不忍心继续听他对人偶的……操纵。这个词或许不恰当，至于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可能是因为它也不忍心，所以冒失地在我的脑海中跳了出来吧。
遇上这种问题，我首先想要腹诽的还是教会糟糕的起名水平，差不多达到能给亚砂写悬疑小说的程度——言不及义的程度着实有些过分，轻轻松松就掩去了未来的样貌，让新人们产生奇怪的假想。“人偶”，虽然叫是这么叫啦，但是我们从来不是舞台上呈现演出的艺人，而她们，更不是戏中精致的傀儡。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人偶对于人偶师来说是什么？”
“虽说人偶是教会为了探索魔女境界而创造的产物，但我觉得，她们更像是人偶师意志的延伸吧。与她们的相性，才是发挥她们能力的最关键的一环。”
啊哦，零分答案欸。
“不觉得你的话语前后矛盾了吗？如果人偶只是人偶师的意识延伸的话，人为什么要磨练和自己意识的相性呢？”
风还是很冷，但很清新。我倚坐在街角的花坛阴影中，深呼吸一口，像沙漠中干渴的旅人喝下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