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 068【龙鼎卫】下(4)

“他向来都是这么教你的么？”
上官雁醉醺醺地摇了摇头：“以往都不是的。我仔细想过……师父初次控制不住怒火，大概便是去年兴国科考结束，长安君中举之时；后来他对我更加苛责严厉，是在兴农坛刺杀案之后……”
上官雁借着酒劲，说着说着就趴在了桌子上，和莫冲几乎一样。
段芝侠这才明白，原来李撷扇在传授上官雁武艺时，是把她当作假想之敌林子诚，练习与死敌对决。林子诚声名愈高，李撷扇便愈发忿愤。既然李撷扇和林子诚由此仇怨，上官雁猜测他会借西域之兵攻打长安，自然不难理解。李撷扇的怨气虽然听起来很诡异，但若他成功了，燕廷就不会再给父王施压，这对大理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段芝侠转念一想，看了看已经醉倒的上官雁，低声问：“那李公子若将你当作长安君对战，下手难免收不住，你可会受伤？”
上官雁虽然醉了，但没睡着。她听见这话之后，竟然嘿嘿一笑，一把扯开衣衫，露出大半个肩头和一小片后背道：“给，你自己看……”
段芝侠知道她是喝多了一时失态，想要赶紧闭眼，但上官雁雪白如玉的肩背还是不小心映入了他的眼帘。
同时映入的，还有两道紫黑的淤痕。
那是短棍击打的痕迹，段芝侠闭眼一想，就知道一定是李撷扇的钢骨扇重击之后留下的。
他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个小缝隙，确认了一下，然后再赶紧闭上。
没错，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