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 068【龙鼎卫】下(3)

“若真让兄长回去，兄长会这么做吗？你也在燕国生活了近十年，难道忍心看着兴贼打过来，置大燕于不顾？”上官雁突然问。
段芝侠知道她正盯着自己，但他只是看着碗碟道：“我不知道。我固然不愿燕人遭受战乱，但你更要明白，我首先是大理人。让我以同胞性命去换燕国的和平，我怎能没有顾虑？若大理真的攻打兴国南境，万一将来兴人报复，欲灭我大理，你敢保证燕人一定会救吗？”他说罢，倒了一满杯酒，一口气喝了。
莫冲酒量有限，昏昏欲睡，嘴里面还叼着半块羊腿肉，就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上官雁看段芝侠如此为难，也不再盯着他追问什么了。反而给他斟了一杯酒道：“段兄也不必如此为难。我师父这次赴西域，并不是像莫冲说的那样装装样子。师父多半会全力游说西域诸王发兵攻打兴国，直取长安。”

“为何？”段芝侠不解。
“兄长可知长安君林子诚？”上官雁反问。
“当然。洪州滕王阁比武之后，我们曾一同保护过莫家和穆家的人。”
上官雁也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上头，令她面色红润，眼神也有些迷离了。她笑道：“那你可知……我师父对此人恨之入骨，巴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这是何故？”
“哼哼，想必是他们曾经结了什么仇怨吧。师父不曾讲过，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上官雁笑道。
“那你怎知李公子对长安君的恨意如此深厚？”段芝侠问。
“你知道他是怎么教我武艺的吗？”上官雁问。
段芝侠摇头。
“师父每每教会我一套剑法什么的，便让我和他对打。有时候打着打着，他会使出些杀招来，我实在难以应付，只能弃剑求饶。我打输之后，师父经常恨铁不成钢，说那个‘姓林的’一定不是这么打的！你怎么学都学不像！他用起这套剑法，比你凌厉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