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丨露中） 那我讲个上个世纪的故事(2)

在一个无课的下午，他和香君坐在咖啡吧外，身侧是开着粉白重瓣花瓣的苹果树，上头的花悠悠然然地落下。香君无聊，便提议让他说说和伊万的事。
王耀看着杯中的奶泡，拿玫瑰花勺搅散，一切本可名状的东西瞬间变成了含含糊糊看不真切纠缠不清的虚幻。
那天是第一次上国际象棋课，对于从小便玩六博的王耀，国际象棋的入门自然也较之他人更快。性子使然，他对于玩物一向是触类旁通一点即明的人。
国际象棋的老师是弗朗西斯的家人，上课也不忘要晃着一杯红酒，倚在讲桌边侃侃而谈。
王耀认真地带了课本摆放在课桌上，然后摸放在一旁背篓里的滚滚的毛脑袋，他喜欢动物，喜欢一切毛茸茸的生物，喜欢把手放在他们毛轧轧的脑袋上大拇指打圈地抚触。

“请问，我课上的小伙伴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像伏特加拍开封泥后刹那流泻出的醇冽，吸进肺里，然后在心上发酵成滚烫的热意。
“啊！伊万布拉金斯基……”
“你好，王耀。”伊万笑起来，米白围巾规规整整绕了三圈遮住口鼻，而后露出上方一双碧波荡漾的紫色眼眸。
伊万正对着王耀坐下来，从手箱里掏出课本对着王耀那本摆放，然后愣住了，盯着王耀那本迟疑地问道，“我选的不是围棋课吗？”
“这里是国际象棋课。”王耀突然有点失落，伊万应该走错课堂了，他不是跟他一起上课的。
“啊。”伊万轻呼一声，“那我没有课本，你的课本借我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