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风归鬼刀(3)

“够了，既然你要活路，我就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成为我的天诛，做一把最臻至完善的武器，替我荡涤九州黑暗，为其带来光芒万丈的希望。第二条，做我的谋士，为我谋夺赤县神州，从此九龙帝座，有你一席之地。如何？”面对她的困境，少年倒也不说废话，直接给她两条路。澈雨想了一下，便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愿成为天诛，更愿黎民百姓，此后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受生离死别之痛。”“为什么不选第二条？”“殿下仁义不假，但殿下实乃禹舜之辈，野心勃勃，老奸巨猾，又怎会容忍龙座旁坐着他人，奴婢虽出身贫寒，却也明辨是非，懂得进退有度。该是奴婢的，就是奴婢的，若不是，即便得到，奴婢也不会接受。”“呵呵呵…有意思，你可知此处是何处？”
她摇摇头，沉默不语。少年展开折扇，那象牙制的扇骨洁白温润，一如主人的气质那样面如冠玉，却能谈吐出最冷冽绝情的话，杀人诛心。
“梨园，乃皇家子弟游玩歇宿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可以尽情听曲狩猎，无论做什么，都不受约束，现在梨园的主人是四皇子白澹川，不是我。”“可您是东宫太子，就算是四皇子，也要看您脸色行事，不是么？”澈雨直截了当指出利害关系，东宫太子是嫡出长子，四皇子乃庶出，自古以来便以嫡庶尊卑奉为金科玉律，在西汉至关重要。未得太子首肯，四皇子怎能逾矩？只要太子一句话，就能救人无数。

澈雨听出少年的弦外之音，即便皇家子弟看中哪位戏子奴仆，一夜宠幸，一宿杀戮，都是有可能的，就算遭受责罚，也仅仅是杖责罚款作罢。哪会真的索了皇子性命，以此向受害家眷偿命，反倒是家眷因此赔上性命。
说到底，微小的百姓如何以卵击石，与滔天的权贵相斗？也许有人觉得凭什么总以百姓作牺牲，而非权贵？至今依旧没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清楚。
岺姓确实是一个世代学医的大族，担得起名门望族。饶是尊贵无比的帝王也会有灭国的一天。任何曾经的大族，都有没落的时候。一叶无声坠落，似催促着时光快速流逝。
流水不争先，争得是滔滔不绝。所以，澈雨要的不是输赢，而是活着。只有活下来，万事皆有可能，皆有希望。
一齐，十位同龄人涌入院落，将他团团围住。“你退无可退，就束手就擒吧！”“呵呵，来的正好，老子…迫不及待要杀你们换红令！！”卿兰手执双刀，以残忍狠厉地手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来人，悉数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