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风闻者与龙少女(21)

“她让我为自己而活。她是我一生最好的朋友。”
少年的翅膀化成手中一枚云霞色的宝石。
“我的旅途就要结束了，可她的终点还未可知。
“收下这个吧，这是蜉蝣的碎片，它会指引你，到达想去的地方。”
少女红着眼眶，握住了少年的手。那手很凉，手中的宝石却如太阳般滚烫。
少年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金色的头发比夕阳更加璀璨，白皙的皮肤徐徐融入赤红的天边。
风里传来少年的声音：
“对不起，潘，我之前说错了。
“我其实知道，你一定会抵达的。因为想知道的自会知道。”
霜雪丘陵之章 蜉蝣的碎片一路指引，潘孤身涉过漫漫长路，远到周遭已没了植被，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碎片的光芒消失在一座被白雪覆盖的丘陵小镇，前路尽被白色掩埋。
潘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一直以来，她都遵循着他人的方向。不论那方向通向的是好是坏，终将她引向了这里。马车的方向把她带到了新的城镇；人们恐惧的目光让她不得不躲入沼泽；师父为她在浓雾中开辟了道路；精灵给了她指引的道标。但是现在，前方的道路消失了。

皑皑积雪上留下两串脚印，小镇死一般地沉寂着。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潘一路跟着脚印找了过去。远远看到两个兽人。他们一男一女，正难分难解地扭打在一起。潘想上去劝架，一时也不知该帮谁。
二人也注意到了潘，都急着想让潘站到自己这边。
他们各执一套说辞，都说是对方先动的手。
潘没了主意，两难之际，发现男兽人身上遍布伤痕，女兽人却几乎毫发无伤。于是果断选择帮了男兽人。
“谢谢你救了老夫。”
潘眉头一皱：老夫？兽人这么不显老吗？
突然，两个兽人同时像稻草人一样站得笔直。男兽人对潘伸出两只握拳的手。
“在老夫的左手和右手里，只有一只藏着你刚才掉落的东西。
“选择吧。”
潘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倒是那个女兽人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地插话干扰。
潘注意到男兽人左手明显比右手包得紧，加上之前男兽人给潘留下的质朴印象，就轻轻拍了下兽人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