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风闻者与龙少女(14)

“不要克制它，不然你永远也不会控制它，那也是真实的你。”
潘还没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老妇人的剑就已然又要落到潘的头上。
电光火石间，红色的烟雾充斥了整间屋子。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潘又一次陷入了暴走。
狂化的潘只用单手就接下了老妇人的剑，进而向后一扯，老妇人整个身子都向前倾倒，而潘的另一只手，则亮出了血红的利爪，直奔老妇人的肚子而去。说时迟那时快，老妇人竟在完全没有借力的情况下腾空跃起，后背长出了龙的翅膀，裙摆下也伸出了龙的尾巴。
“这就对了！这也是你。”
就算是失去了理智的潘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呆立在原地。谁成想，那老妇人竟趁潘恍神之际直接俯冲下来。
烟雾散去，整个小店已被打了个稀烂。几只小树精惊慌地在一旁蹦跳。老妇人从废墟里站起身子，处变不惊地抖抖身上的土，然后左手向内旋转，右手则向一边抓去。瓦砾随着老妇人的左手螺旋着飘浮了起来，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而那几只小树精，则好似被老人的右手握住，在空中倒立起来，掉出了好多金币。

一切恢复原样，潘也终于以少女的姿态苏醒过来。
老妇人收起翅膀，又一次变回了慈祥的样子。
“孩子，你不敢面对你自己，不敢使用龙的力量。有恐惧在你心底。
“而且，你连我这个老婆婆都打不过。
“你现在的身心都太脆弱了，又能去追寻什么呢？”
不等潘回答，老人直接大手一挥，潘身上破烂的衣服便成了店员的制服。
“那些愚蠢的大人总喜欢装出大人样的孩子，他们管压抑自己叫懂事。
“留下来吧。你要学会敞开自己，接受自己。”
在魔法商店打工并不轻松。这整间商店都建立在沼泽之上，没有牢固的地基，经常会随着沼泽的流动而摇晃，货架上的各种商品此时就会像商量好一样散落一地。而潘的任务，就是在它们摔碎之前，接住它们。
“你直接用魔法不就好了嘛，托婆婆。”潘在一阵手忙脚乱中抱怨道。
“不行，这是给你的试炼。还有，从现在起，叫我师父。”老妇人悠闲地坐在柜台后面喝着茶，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