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十回～第十一回(19)

也许，最终仍然不得不与白帷主一战。但这一次，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大概这便是千手观音和胜军地藏的庇佑吧。
但松浦消沉的情绪并未有所缓和。“樱内，真的会结束么？”她问。
“你不可以在此时退缩。”樱内严肃地提高了嗓音，“日向，千钧一发的关头，你可是守护黑泽大人的刀！”
“我是守护樱内大人的刀。”一路上都在打盹的天龙切（樱内不明白她为什么能睡得着），在半梦半醒中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松浦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在害怕他们么，樱内？”她故意用惯常的轻浮语气说，“白帷主也好，明堂寺犬松也好，即使拂晓到来时，整个京城都起而与黑泽大人为敌，在我眼中也不值一提。我会让他们统统在我的刀下灰飞烟灭。”
“你是个喜欢讲大话的女人。”樱内说，“但是我喜欢听你讲大话。”
松浦看着她，似笑非笑。“我当然知道，白帷主这群小丑的跳梁会结束的。但是，和泉屋喜兵卫呢？”
樱内一时没有回过神。“喜兵卫？他已经死——”
“他留下的那些话。”松浦说，“与他抱有同样不平的百姓们。樱内，你说，这世道当真是不公的么？如果是，那么他们的怨恨会因为白帷主的失败而结束么？”

“我……”
樱内思索着。和泉屋喜兵卫对世道的痛斥，与国木田弹正的危言，如今想来并无本质的不同。在上者与在下者的等级差异，永世不得超生的固定地位，堂而皇之、仿佛天经地义的压迫与虐待。而幕府恬然安享着统治这不公社稷的特权，又为了统治而将不公持续下去，对列国的窥伺与觊觎懵然无知。
国木田只是感慨于不公的存在，喜兵卫和他的同党们却想要以最激烈的方式消灭不公。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都推翻掉不就好咯？”
她又想起天龙切那句脱口而出的名言。
是的，正如喜兵卫所言，打倒幕府，这很容易想到，却从未有人敢作此想。当不公成为天经地义，那么一切反对不公的行动，甚至仅仅是闪念，都将成为逆天蔑理。
可是，即使将幕府推翻，将幕府的规矩推翻，不公就一定会从世间消失么？
樱内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也不可能想清楚。她只知道，从自己自出生那天起，便受益于幕府和它的法则，而她也曾经充任幕府的爪牙。
黑泽与松浦，又何尝不然呢？
此刻，一同在为维护德川家的社稷而的松浦与她，居然在讨论幕府究竟是否不公，这似乎有些滑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