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五回～第七回(33)

樱内转过头去，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几张大桌上堆满大大小小、奇形怪状、不知其名的玻璃和钢铁的器皿，靠墙的一排木架上，整齐排列着装有色彩斑斓的矿石、花草、药粉和药水的瓶子。房间里充溢着草木灰、木炭、硫磺、矾水的味道，虽然不算浓烈，也实在是不甚好闻。
天龙切对药物工房显然比衣装更感兴趣。不等流火招呼，便颇为失礼地闯了进去，对着各式瓶罐急切贪婪地上下打量，像是打算将其洗劫一空。
但她的好奇与野心只过了片刻便被屋中某一强大力量打得粉碎。只见她用袖子遮住面孔，一路咳嗽着夺门而出。
“唔……这屋子里的气味好奇怪……我投降了！”
妖刀声音窒息般地沉闷，她皱着鼻子，取下帽子在脸前拼命扇着。
“啊，对不起！”流火连忙合拢了拉门，抱歉地拉着天龙切离开房间。“我忘记了，工房的空气挺糟糕的，就算是用湿巾遮挡了口鼻，大概也只有我受得了呢……”
“为什么小流火的药物工房会看起来这么奇怪呢？”走到庭院里，天龙切才呼出一口长气，“一般医生的药房并没有那些暗黑而堕落的瓶瓶罐罐，而且药草的气味也没这么难闻呀……”
“小善好像挺喜欢用‘堕落’这个字眼儿呢，”流火姬笑着说，“不过我做药的方式嘛，可能确实有点堕落。姐姐大人之前埋怨我说，这哪里是做药，倒像是唐土的方士们在炼丹……”

她停了停，咳嗽了几声，额头上沁出虚汗来。“樱内大人和小善当然也看出来了，流火我的身体实在不佳，母亲大人当初送我去福冈藩，就是因为那里的气候较为适宜我养病。十年来，我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太大好转，不过，倒是因为福冈有兰癖的传统，又临近长崎出岛，我和兰方医们多少学了些做西洋药物的方法。”
她仰起头，用手遮着眼睛，望了望慢慢移向中天的太阳。“后来我就想，病呢，听天由命好了。而药的话，不如我自己做来试试看，说不定会意外地发现什么秘方。”
“那，当真有什么发现吗？”天龙切关心地问。
流火笑着摇摇头。“当然没有。不过，久而久之，就像神君家康公那样，我也把做药本身变成一种爱好了。”
樱内看着她开朗的笑颜，心中甚为苦涩。“流火，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病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有些病啊，如果没有神方秘剂，是决计不会好转的。”流火低声说道。“不过，如果不去尝试，便终究不能发明神方秘剂；即使有所发明，也要有足够的勇气饮下才可以……啊，说起来，我倒是替姐姐大人制成过一些能提神醒脑的补药，可她就没有勇气试试看！”
她竖起眼睛，把额发用手整理得齐平，清清嗓子，模仿着黑泽左京的公家式腔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