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不舍(5)

但到底没舍得。
王楚钦忙完手头的事，捏了捏因久坐而酸疼不已的脖颈，时间不算太晚，他趁着有点时间给孙颖莎打了电话。几天没联系，思念早已泛滥成灾，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他趁着孙颖莎没接电话的空隙，对着手机屏幕扒拉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
她一接电话，王楚钦就知道她不太开心。
他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她却只是否认。
“我们宝贝肯定有心事，快说吧，等着呢。”
“我妈问我啥时候结婚。”
她不再忸怩，放下来一直顾虑着的矜持和骄傲，目光灼灼。
他一时答不上来话，沉默隔着百里，从一边蔓延到另一边。
“够了，王楚钦，我们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
她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
“你总是很忙，无论我开心还是难过，你总不在我身边，我甚至不如你的同事，他们生病了你陪着去医院，我生病了就只有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心。”
她说到情绪激动，回想起种种，只觉得悲从中来，“不过，这又能怪谁呢，谁叫我偏要选你呢。”

他看着她哭红的眼，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胀痛，“莎莎，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欠你很多，等以后……”
“你别以后，” 她抹掉眼泪，拖着因哽咽而沉闷的声音截断了他的话，“我不信这么久你听不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你还是选择了回避。我不是非要结婚，也不是有多恨嫁，我想跟你有个家，这怎么了，这到底这么了，值得你如避虎狼一样地躲吗？就这样的，我俩还有你说的以后吗？”
她越说哭得越厉害，抹不完的眼泪挂在腕子上，刺痛了他的心。
“莎莎，莎莎，我错了，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心疼呢，莎莎，”他急得语无伦次，“莎莎，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好吗，先听我说。”
“四年了，我做梦都想娶你，”他眉眼低垂，试着掩饰个中情绪，“可是莎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微博里好多骂我的，我不在意，但是我不想你也被那么说，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我知道那段时间你一直失眠，嘴上安慰我，心里比谁都难过。”
那段时间，他看着她笑，脸色却一天比一天憔悴， 那些让人气愤、让人难以入目的脏话和辱骂，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裹得人窒息。他知道她会偷偷地删掉过于偏激的言论，可是心里的伤却不能轻易地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