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一回～第四回(36)

然后她看见，白帷主的刀像击打太鼓的木槌一般，在天龙切的刀身上弹了开去。
当然，自己的手腕这次没有感到酸麻，甚至连震动的感觉也没有。
不可思议。
樱内来不及多想，挥刀便是一记袈裟斩。
她知道自己斩击的速度并不算快，但这次她挥的，是一柄轻如鸿毛的刀。
这一次，白帷主无法在速度上超越她了。
他向后一闪，勉强避开了一刀两段的命运，但他用来伪装成同心的武士服被切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站定身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裂口，而后将两刀交于一手，另一手抓住裂开的衣服用力一扯。
樱内发现，那身武士服是特制的，类似草台戏班演剧时用的那种可以迅速换装的演出服。他只这么一扯，连上衣带下袴都一齐从他的身上脱落了下来。
下面露出的，是包裹遍体的雪白的经帷子，在月光和周围所司代番人的灯笼火光映照下，现出凄惨哀怨、不可直视的诡异色彩。
那是一个真正的、如字面意义所言的白帷主。
“你到底是什么人！”樱内大吼。
白帷主仍然没有回答——迄今为止他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又摘下了斗笠。

樱内看到了更为可怖的一幕——他的脸也被白色的撕成碎片的经帷子缠裹着，看不见眼、耳、鼻，只有口部的位置露出一个黑洞。
之后，他忽然间发出一声刺耳的长啸，虽然这啸声并不能伤人，但足以令人胆战心惊。几名番人甚至丢掉了手中的刀剑去遮掩住耳朵。樱内也为之毛骨悚然。
啸声一停，他立即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京都的方向——亦即是东南方——的树林中飞奔而逃。所司代番人们只是怔怔地朝他逃走的方向注视，没有一个人敢于拔足追蹑。
樱内也没有尾追。此刻她缺乏的并非勇气，而是力气。她感到双腿像是陷进了大地中。她只能继续握紧天龙切的剑柄，像是溺水之人紧握着唯一的援手。
不知过了多久，番人们才回过神来，扭头去看樱内。
不看则已，犬松看到樱内的一瞬间，不由惊呼一声：“下总大人！他是怎么了？”
樱内也像是从梦中被惊醒。“谁？你在问我吗？”
“那位小哥，是您的下仆吧……他，他没事吧？”犬松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樱内跑过来。
樱内茫然地低头，发现大太刀已经消失了。天龙切夜羽正跪在地上，身子向后，倚靠在自己的腿上，两手下垂，双眼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