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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家事大纲·孟春纪】021管夷吾智辨俞儿 齐桓公兵定孤竹『东周列国志』(2)

周惠王十三年(鲁庄公三十年,齐桓公二十二年,燕庄公二十七年,共和178年),山戎主亲率戎兵万骑,西掠燕国,而此时燕国只是小国,尚无后世战国七雄之姿,根本无法抵挡山戎凶锋,燕庄公只得向齐桓公求援。
齐桓公得信后,问管仲是否要出兵援救。管仲立刻进言,让齐桓公抓住机会赶紧援燕破戎,理由有三:
①齐侯图伯,为诸侯会盟之主,而攘除外患正是盟主之责。
②齐侯霸业初成,但还没有存亡兴灭之德,正好可趁此机会广施威德,从而使诸侯心服。
③齐侯欲成就不世霸业,则必要伐楚;而若欲伐楚则必先定戎,否则南下伐楚之时,北戎趁机南侵,则齐国险矣。只有使北戎之患得熄,才可专心应对南蛮荆楚。
【山言】齐侯问管仲是否要救燕国,而不是怎么救燕国;而管仲回答的也是救援燕国的好处,以此来劝说齐桓公援燕。这是因为原著中,此时齐燕的关系并不好,原著关于齐燕的关系是采用暗线的写法,但引用的史料后世大多认为是“南燕”之事。
例如,原著暗示齐燕关系紧张的情节有“燕国承受不住齐国的屡次征伐,于是求宋国说项以盟齐国”以及“五大夫之乱时,燕联宋卫伐周惠王;而齐桓公是尊周惠王”等事。但经后世考证,认为史料上此“燕”应该是南燕国,而非燕国。因为燕国距离周、郑、宋、卫几国太远,本来就国弱,防御北戎就已经非常吃力了,怎么还会屡次长距离跨国南下远征,如果真这么做了,估计早被人趁着远征时给抄老窝了。

【种花家事大纲·孟春纪】021管夷吾智辨俞儿 齐桓公兵定孤竹『东周列国志』


因为两个燕国此时都只是小弱国,当时的史官对于南燕北燕并不关注,因此史料不充足,给后世史家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比如后世认为《史记·卷三十四燕召公世家》中的燕庄公十六年,燕国联宋卫伐周惠王的事迹应该就是太史公误写。
【山言】至于历史上齐与北燕此时的关系,感觉应该是一种交道不多的状态。以共和136年的北戎掠齐为例——“北戎屡次侵扰,不过鼠窃狗偷而已。今番大举入犯,若使得利而去,将来北鄙必无宁岁。”而齐国是向鲁国和郑国求援,而没有提燕国。因此感觉两国此时可能比较生疏。至于齐僖公联合燕国的伐纪会战中的燕国,指的应该也是南燕。
【山言】原著关于山戎令支的位置是设定在齐燕之间,即山戎西部靠燕国,东南邻齐国。但我根据地图分析,认为山戎的老窝令支应该并不和齐国接壤,否则这一战很多地方说不通。查了一下资料,的确不接壤,因此复述时改成了东南向与齐国相望。共和136年的北戎掠齐攻击的应该是齐国西部,我感觉并不是山戎从老窝令支直接东南向攻击,而是绕到齐国西面攻击。
02、齐侯援燕 齐桓公闻言称善,立刻点齐兵马,发兵西北,援救燕国。周惠王十三年(鲁庄公三十年,齐桓公二十二年,共和178年)冬,当齐军将要兵至蓟门关时,山戎闻讯,急报于山戎主。山戎主名为密卢,又因盘踞令支,因此被称为令支子密卢。此时山戎已肆虐燕境两月有余,掳劫财宝子女不可胜计,又闻齐军势大,因此密卢决定见好就收,撤兵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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