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摩多罗隐岐奈/姬海棠果】启航前·文工团缘起(9)

“不要！不要问了！求求你……”她大声打断了我，拼命摇头，泪花飞溅。她努力挣开我的双手，啜泣着，“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只要……大家只要好好按摩多罗大人的安排来做，就不会有事的！所以不要，不要再问了……对不起……”
她的身躯颤抖如惊弓之鸟，身上是夹着轻微汗味的花草熏香。看来即使是崩溃，她也不愿回答这些问题了。我迟疑着退到安全的距离，轻声安慰道：“很抱歉……但我也要对将来这艘船上的所有人负责，所以我着急，很抱歉……我答应你，以后只会好好做好该做的事情，也让其他在船上的人安安分分，好吗？”
她没有答复。
“果？”我的声音尽可能轻柔。
我清楚自己从一个逼问者又掉到了另一个诚惶诚恐的极端，虚伪可笑。我说服我自己，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她，这只是我一时心急。但我不可能挡在她和秘神之间。我感到自己承诺的苍白，我的保证对她的恐惧于事无补——甚至成为了她恐惧的来源之一！但当我在小说和漫画里看见她时，当我写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时，心中的悸动是虚假的么？不可能啊。

不可能啊。
我不再说话，她也默然。
总不能这般僵持下去。我悄悄把手帕递给她，她接过，小心地揩去脸颊上的泪痕，啜泣声也渐渐停歇。她还下意识地擤了通鼻涕，并在下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她抬起发红的双眼看我，旋即脸颊也涨红起来，紧张的空气顿时被黏糊糊的尴尬充斥。
“我会洗的……抱歉。”她似乎在憋笑。
冲突被一时打断，我和她至少回到了表面轻松的状态，并默契地不再提起那场不快。我感到些许安慰，至少她接过了我的手帕。我临走前，头探下船舱向她喊道：“果小姐——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回镇上买一点食材回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吃啦。”
她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不，谢谢……您做自己擅长的就好了。请一定要准时回来，路上小心。”
回到镇上，我和工友、老板、老皮埃尔以及镇上的朋友同好们告别。我告诉他们，我被连线社聘用，要上船远航了。但大家以后可以在网上看见我，只消发条私信，我就将如闪电般归来。至于房东太太，我没有特意找到她。幸好華和Sch帮我凑齐了修墙的钱，我把告知离开的便条贴在房门上，这个月的租金和修理费用留在屋内，便不辞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