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星辰(2)

阳光穿过阴影，掠过桌面。“还好吗?”嗯，还好。
“吃饭吧?”嗯，吃饭。
“说句话吧?”嗯，说什么。
要高考了。”嗯，要高考了。
擦过门框，脚步拖沓着，[塔, 塔..... 恍过转角，饭香盘旋，耳边嗡嗡的，广播不厌其烦。[蛋炒饭: 6元/份］“阿姨， 这个，谢谢。”(也有……仰望星空，的权利吗? )
〔二零……科目：素描……速写……色彩……总分……〕纸张泛黄，沟穰绿边。 〔本科：合格……时间：二零一八年，三月……〕“你过了。” 我过了。“多少分? 230，及格线?”“210”“啊，你超了。”嗯，超了二十。
对折，对折，叠入盒内，放回画袋,背起，回家。“走吧。”“走吧?”
下楼，晃出校门，刷卡，路灯昏黄。
她靠着窗，歪头看我。“过来。”侧身倾过，扶手冰冷；她微微笑着，伸手，捏住脸颊，后拉，身体不受控制前倾，印入眸子。“噗，好傻。”

她笑着，嘴角勾成喜欢的形状，眼睛慢慢眯成缝，发丝散落，随风飘起；波涛在心里激起千层浪，无法忍耐，不想忍耐。
脚尖一踮，扑上，埋头在怀里摩擦，柔软温
和，像冬季里的被窝。“别闹，痒。”推搡着，带着少女的嬉笑。
伸手紧抱，抬头,露出一个微笑。“莫莫，我数学不好～”她笑着，“我给你补。”“莫莫， 我英语也不好～”她敲敲头，“贪玩， 找戴萌给你补。”思考，“莫莫，我物理化都不好~”她扣住下巴，“好啊，那就叫王晓佳给你补吧，别哭就行。”
掰手，纹丝不动；拍手，颚下收紧；“再拍拧断啊。”她笑着，头上长出小角。
“恶魔。”恶魔笑着，逗逗手下那人；那人扶着手，咧嘴哈哈。
星光闪烁，电视预报着流萤，在以后。
(有人在路口守望，是为了等候一个身影，慰籍孤独的灵魂。)
鲜红刺眼，勾勾叉叉，缩在右上角，凝成符号；笑声嘻哈，打在耳边，寒冷如风。抬头，凌冽目光，尖锐话语，教鞭在黑板上拍拍打打，抖落黯淡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