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男女相

“师父，人为什么只有男女二相？”
小弟子端来一碗泡好的老班章，恭恭敬敬放到案几上，雾气氤氲。
白衣老人捧起茶碗，呷了一口，眯着眼笑。
山风浩荡地吹来，穿过山脊上高耸的输电铁塔，树林子哗啦啦响，亭子里已经秋意盎然。
白衣老人搁下茶碗，向两掌间哈了口气，轻轻搓动。
“师父，您冷吗？我去打电话，叫山下送个暖炉上来。”小弟子转身要走。
“用不着。”白衣老人挥挥袖子，“你也来搓搓手。”
小弟子歪着头，不明所以，但架不住白衣老人的目光，于是老老实实伸出手掌，搓了起来。
“暖和不？”
小弟子点点头。
“取暖要几只手？”
“两只。”
“那这样呢？”白衣老人将双手按在大腿上，往复搓动，“是几只？”
“两只手，一条腿？”
白衣老人摇头。
“一只手，一条腿？”小弟子瞅着白衣老人的脸色，声音低低的。
“看仔细，”白衣老人不动声色，亮出手掌，又拍了拍腿，“不管变成什么花样，摩擦始终是两个面在接触。”
小弟子只是点头，似懂非懂。
“摩擦可以取暖，那取暖要几只手？”白衣老人循循善诱。
“两面就行，不管几只手！”小弟子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