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背刺警告】龙门鲤氏侦探事务所事件簿（第一话 命终）(3)

“老板，我们在这里坐了半天了，是有什么委托要做吗？”茶肆提供的板凳与方桌对于高大的佩洛而言有些过于局促了，他勉强将自己的身体挤进两者间的空隙中，捧着还没有自己两指宽的茶杯，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今天不谈工作，就是看戏。怎么样，再来一杯？”黑衣人续杯的动作潇洒利落，“还有，说过你多少次了，不用叫我老板，叫我老鲤就行。”
“好吧，老……鲤，可我们在这儿……”大个子佩洛似乎有些迟疑，话只说了一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这儿也没什么戏看’，是吧？这倒也是……”名叫“老鲤”的黑衣人慢悠悠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盯着杯中上下浮沉的茶叶碎末出神，“你听说过‘仙伯’这个名号吗？”
“嗯，这一片应该没人不知道他吧，那个‘老毒物’。”大个子佩洛沉稳地点点头。
对于生活在贫民窟里的龙门人而言，这个诨号可谓如雷贯耳，能止小儿夜啼。
没人说得清仙伯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贫民窟的，他似乎在一夜之间出现，然后成为风头最盛的传说。毒杀金霸王，药翻老亲王，单枪匹马剿灭兴合会，一连十几起轰动黑道的大案都出自他一人之手。他比那些穷凶极恶的黑帮领袖更加危险、更加恐怖，那段时间里不少人都认同他才是贫民窟里真正的黑道之王。

但他似乎对成为“王”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热衷于杀戮、热衷于破坏，他想让更多人知晓自己的名号“仙伯”，或者说希望自己“老毒物”的诨号变得愈发骇人可怖。
“仙伯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他原本是中心城里前途大好的主治医师，但遭人陷害被卷入一场医疗事故，无端断送了前程。”老鲤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语调平和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他毒杀了陷害他的小人，但被事故摧毁的家庭与人生却无可挽回，于是他来到了贫民窟，化身为在黑道中大开杀戒的绝命毒医，直到一年前的那个雪夜。”
龙门并不是一个经常下雪的地方。
伤口已经被冻结，血液的颜色从鲜红转为暗红，已经陷入弥留之际的黑衣菲林视线里只剩下漫天飘落的鹅毛大雪。
上次看到雪，是一年前那时候吧？
无可抵挡的困意死命拖拽着他的眼睑，试图将他拉入永恒的黑暗中。他必须找点什么让自己努力集中精神，哪怕是自己最不愿面对的往事，哪怕是心底最隐秘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