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 沉鱼》第四章：小鱼儿出生(2)

王婆是个热心人，不用介绍，自来熟，就开始忙活起来。“躺下来，我查查，小孩子、男的都出去。”赶完人开始给女人检查。“哎哟，这宫口开了有七指了，赶紧准备剪刀、热水和毛巾！”丫头宝此时也紧张的不得了，虽然她生过两个孩子，但是那都是自己生，别人忙，这会她要照顾生养的女人，有点慌，女人生孩子那可是要从鬼门关走一趟的。她赶紧出去张罗，找人帮忙准备。女人即将临盆，此时肚子疼得越发的紧，她满头大汗，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得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她的手使劲地抓住破旧的床单，咬住牙，硬撑着，忍着这钻心的痛。王婆说道：“疼你就喊出来，哪个女人生孩子不喊叫出来啊”。女人虚弱的点点头。雁儿也被王婆赶了出来，她不想出来，她想陪着娘，看到娘那样的揪心疼痛，她就想哭，可是王婆连她提出要求的机会都不给，就被推出来了门外。
站在门外，她紧盯着门，听着娘忍痛的声音，当初那人殴打娘的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她攥着手，咬紧嘴唇，浑身颤抖着，等待着，等待着，娘一定不会有事的。只见几个婶子进进出出着房间。似乎等了很长很长时间，一个婴儿“哇……”的啼哭声骤然响起，便听到王婆笑声，“哈哈哈，好啦，出来了，出来了，哟！是个姑娘，母女平安，母女平安！哎哟，这是第二胎了，娃娃生出来还算顺当。”丫头宝“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太好了，太好了！”女人顺利生下娃，丫头宝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松了口气便放松下来了，开始开玩笑起来：“这感情好啊，你家两个二妞，我家两个光头和尚，以后就做亲家了，哈哈哈……”村里的其他婶子笑骂道：“丫头宝，你这是真会算啊！感情你是来给你家宝接媳妇呢”！众人不禁哄堂大笑起来。丫头宝没理会他们笑，回头问女人道：“给二宝想好名字了吗？

”女人疲倦地看着皱巴巴的、小小的奶娃娃，她皮肤很白，眼睛很大，虽然待在干瘦的母亲肚里没有太多的营养，但是娘已经尽可能地护着她了，她还算健全。女人说道：“就叫鱼儿吧，像小鱼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丫头宝笑道：“这个名字好听！那就叫小鱼儿吧，小鱼儿也喜欢吧！对不对？哈哈哈哈！小鱼儿娘，你看她多乖，长得像你，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又文静、又漂亮的姑娘，小鱼儿是不是啊？哈哈哈”女人看着丫头宝孩子气的逗弄小鱼儿样子有点滑稽，嘴角边不自觉地轻轻地翘了一下，正好被偷偷跑进了的雁儿看到。雁儿第一次看到娘笑，虽那几乎算不上笑。但即使这样，她也能感受到妹妹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一丝丝快乐，雁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有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