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诺艾尔(4)-跨越悲叹之风(3)

吉利安似乎没有听进诺艾尔的话语，她依然在消沉着：“都是因为我投靠市长，和恶魔扯上关系……如果凯撒把诺艾尔和卡隆击败了，我该怎么办……如果因为我自己的任性让诺艾尔死亡，那我以死谢罪都不够吧……”“这种想法毫无意义！”即使满身鲜血，即使疼痛深入骨髓，诺艾尔也没有放弃对吉利安的呼唤，“你为什么要后悔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呢？”让你走上这条路的人，是我，是你对我的憧憬；这不是错误的，这只是，一个少女对另一个少女，再正常不过的仰慕，所以……诺艾尔拼尽全力向吉利安伸出自己的手，在这个瞬间，无数的画面在诺艾尔的脑海中闪回：钢琴比赛结束后的宴会上自己向吉利安发脾气；吉利安的病房外自己向卡隆发誓成为【被虐的魔女】；旧议会厅内自己和已经成为凯撒契约者的吉利安相见；十几分钟前吉利安祝贺自己击败凯撒……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走马灯一般交织在诺艾尔的眼前。
明明是我没有出手相救……
明明是我优先自己而把你的事情放在脑后……
无论通过什么手段你都想挽救我……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
“现在我才明白你的感受，我才明白自己珍惜的人走向毁灭，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到最后，我还让你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谢谢你，吉利安，至少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受了。”诺艾尔的声音很轻，悲叹之风带来的疼痛几近让她失声，但这些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吉利安已经触手可及。凯撒站在吉利安的后方岿然不动，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任何情绪，但他的发型已经被悲叹之风所吹乱，身上的纯白西装也有不少破口。诺艾尔注意到，吉利安的身上没有伤痕，因为凯撒站在上风向，帮助吉利安抵挡了全部的风。她用感激的眼神向凯撒示意后，随即跪倒在地，伸出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抓住了吉利安的手。突然间，一股熟悉的感觉向诺艾尔袭来，这种感觉和自己刚进入时间裂隙时的【被剥夺感】一模一样，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