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诺艾尔(4)-跨越悲叹之风(2)

这就是你让我给出的证明吗，凯撒，还真是符合你的个性呢。诺艾尔紧紧抓着卡隆，一瘸一拐地向前行走，任由悲叹之风割在她的脸上。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诺艾尔的脑海中响起：“不……我不想再战斗下去了……诺艾尔已经赢了我，我不能再阻止她了……凯撒，我已经不能控制你了吗？诺艾尔，诺艾尔你在哪里？”
是吉利安！诺艾尔差点失声惊叫，但又想到吉利安已经丧失了五感，她只能在心里给予回答：“只要现在还有救，我就绝对会拯救你！”诺艾尔只能祈祷吉利安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声，她望向卡隆：“还能往前吗？”“可以，我……将尽我最大的努力！”
二人继续向前走了几步，但是……即使是身体强于人类的卡隆，身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那身西服也是破口累累。而诺艾尔，她感觉自己身上被悲叹之风割出的伤口加深了，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是血吗？或许自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但是诺艾尔现在能感受到，她的意识还很清晰，那份深入骨髓的痛觉在拷问着她。
终于，卡隆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在倒下之前他松开了诺艾尔的手，避免诺艾尔连带着一起跌倒。“对不起，诺艾尔，我已经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还没到吉利安身边，我们的身体就要被切碎了。”卡隆的脸上满是血痕，以及愧疚，“还要再走下去吗，诺艾尔，如果我们在这里都死了，那复仇就是彻底失败了……”诺艾尔咬咬牙，她的状况比卡隆更遭，还没有倒下是因为前面的一段路卡隆帮她挡住了大部分悲叹之风，即使如此她的伤势还是更重，如果继续走下去，或许真的要……

“不……我绝对不能放弃吉利安！”诺艾尔嘶吼着，目光变得坚定而又凛然。她扬起头，顶着悲叹之风，拖着残缺而又伤痕累累的身体，毅然决然地向着吉利安的方向前进。她的身上产生了更多的伤口，有血液一点点从伤口中流出，又被风吹散，然而诺艾尔的步伐虽然缓慢，却依然没有停下——凯撒，这种疼痛我之前经历过……在我因为契约的代价而失去四肢时，在我误以为吉利安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时，在我得知自己的父母不堪受辱而搬家时——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这种疼痛我都深刻体会过，所以……不要以为，你的悲叹之风就能动摇我的决心！
忽然间，吉利安的声音再次在诺艾尔的脑海中响起，“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好可怕啊……”“吉利安，不要放弃！”诺艾尔喊了出来，她已经不管吉利安能否听见了，她只希望自己的意志能传递给吉利安。然而，吉利安依然在自暴自弃：“我就要这样，没能贯彻任何意志，死去了吗……我对诺艾尔做了那么多强硬的事情，这是我的报应吗？我还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更好吧……”“没有那回事，吉利安，我马上来救你！”诺艾尔的声音充满焦急，可是她离吉利安还有好一段距离，而自己的眼前，已是一片鲜红，那是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