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诺艾尔(3)-回忆吉利安(4)

画面暂停，凯撒说：“在大石牢里，吉利安因为你没有放弃，而攻击了你。这不就是她单方面地将自己的理想强加于你，强迫你承认那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吗？”诺艾尔点点头：“是有过，当时的吉利安太激动了，我觉得那时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那么，你当时对她产生厌恶甚至憎恨之情，也是正常的。因为她要伤害你珍惜的东西……和你本身。那不就和拉塞尔·巴洛斯一样了？可你又要说什么【正面交锋并面对彼此】，做出仿佛在同情她的举动？你不应该使用堕天之力，把她【揍到再也不能反抗】为止吗？”
诺艾尔再也忍不住了。凯撒，在你的眼里，我和吉利安的友情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她激动地说：“因为做那种事情毫无意义！不要瞧不起我们！是朋友的话，就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吵架而轻易地开始讨厌对方！”凯撒一脸的不解：“啊？就这理由？”“对！这种理由怎么了？巴洛斯市长是心怀恶意地向我出手，可是吉利安不一样！她是因为感情没地方宣泄才和我对立起来，何况她还受到契约代价的侵蚀，所以心里太着急了。这和巴洛斯市长的恶毒，完全不同！况且……”诺艾尔闭眼，回忆起了击败凯撒后，吉利安一脸欣慰地对自己说“不管是怎样的路，只要诺艾尔前进下去，我都会支持你”的样子，“况且最后她还对我说，会一直对我选择的做法加油鼓劲；所以，应该是吉利安讨厌堕入复仇道路的我才是正常情况……”

凯撒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着诺艾尔，见诺艾尔依然坚定，便再次打了响指。地上的画面再次转换，这次居然是诺艾尔在吉利安的病床前！诺艾尔吃了一惊，因为当时吉利安并没有和凯撒签订契约，可凯撒却仿佛就在一旁注视着般，知道得如此清楚，看来凯撒对吉利安的了解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画面里的诺艾尔开始说话了：“我要和巴洛斯市长……还要拉普拉斯市战斗。我要把钢琴……还有我的未来，夺回来。因为我知道，有些事只要尽力，是可以挽回的。”
看着画面中的自己，诺艾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自己在病房中向吉利安诀别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她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复仇是建立在对【巴洛斯市长利用了我】的憎恨，以及对【巴洛斯利用了吉利安】的愤怒这两点上。所以无论是我的复仇，还是吉利安的事，都很重要。哪一点我都不愿放弃，也不会放弃。”
凯撒眯起眼睛，似在测试诺艾尔的真心。几秒后，他说：“明白了，看来你没有说谎。对吉利安来说，你是和理想画等号的，值得憧憬的存在。而对你而言，吉利安是比完成复仇还要重要得多的，宝贵的朋友。”“是的！所以我绝不能在和巴洛斯的战斗中，失去吉利安！”诺艾尔坚定地说。
几秒的沉默后，凯撒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冷酷无比：“有趣，既然如此，你就证明给我看看，【你的觉悟，不仅仅是嘴上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