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群像·星空之下(3)

“但回来的那一刻，她还是选择为我们而战。即使她不是感染者。
“面对这些，她想做的只有冲锋，只为给后来人寻得哪怕一丝光亮。我想，这也是我被打的那么狼狈的时候，她肯从天而降，为在场的所有人带来曙光的原因吧。”
“是啊，做梦一样。”灰毫点了点头，作为对临光的赞许。
“这才是真英雄嘛。”刚才心情低落的野鬃也难得地提起了点兴致。
“但我们毕竟还是要找到自己的光的。”焰尾转了个话头，“借着别人的光毕竟走不远。”
“或者说，如果我们自己不干点什么，现状是不会变的。”
“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
“说得对。——这句话是你在图书馆看到的吗？”这回是焰尾转过头看向说出那句话的远牙了。
“嗯。”远牙点了点头，“前两天罗德岛进了一批新书，我从其中一本里看到的。”
“我只知道他们必须付出代价！”野鬃这才喊出了她刚才因为抽噎没能说出来的话。
“没错，必须付出代价——但不会是现在。”焰尾呼了口气，“与一个国家，或者说是整片大地相比，我们的力量毕竟还是太过渺小。”
“但至少我们还有时间。”远牙浅笑了一下。

“说得对。”焰尾说道，“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能奔跑。”
“......吗。”
其他三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焰尾脱口而出的的这个字，以及伴随而来的，她眼神中光芒的些许黯淡。
“我们倒不如聊点别的东西。”焰尾暗中收了收情绪，“说来，查丝汀娜，这段时间我看你空闲时候更喜欢往图书馆里跑啊。”
“毕竟在图书馆泡着，总比在高处吹风好些。”远牙自然也明白焰尾的用意。
“而且新进的一批书正好也对我们的口味。”灰毫在一旁附和道，“艾沃娜，我觉得你也应该有空就去看几本，总是跑到酒吧讨酒，小心把身子骨喝坏了。”
“别，别，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头就疼。”野鬃听闻此言连忙摆了摆手，“再者说我也不是老去酒吧讨酒喝——我总不可能真就那么放心把我的‘宠物’扔给工程部管吧？”
“正义骑士号吧。”焰尾也回忆道，“咱们当初是在哪儿发现它的来着？”
“好像是......某处建筑废墟的瓦砾堆里吧。”灰毫说道，“也得亏艾沃娜眼尖，不然我们真会以为她也不过是又一堆废铁。”
“那时候她甚至连‘滴滴’的响声都发不出来。”野鬃挠了挠脑袋，“谁能想到，现在她会是这么......多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