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5)

却觉得腰间传来一股力量
抬头一看
车长拿着警用防暴叉叉着他的腰
原来你真的兼职乘警啊
他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车长这小胳膊小腿的
使再大的劲也推不动他
他眼中的光暗淡了
他们一起下了车，站在站台上
车长拢了拢头发
“你走吧，或者等下一班车。”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不能留我吗？我补票，我有钱！”
男孩开始原地翻兜
却发现钱包好像落在出租车上了
他身上只有上次的车票
被他珍重的装在了衣服的内兜里
“我…..我能不能补票，我会还的，我打欠条…”
男孩的语气掺了一丝的乞求
车长吸了吸鼻子，用力的咳了几下
“对不起，这是公司的规章规定…”
车票从男孩手中滑落
“那你还会回来吗？”
“你知道的，列车不能回头，我也是。”

车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男孩紧随其后
“我不走，我是无赖。”
天色渐晚，车长知道列车就要再次发动了
“小无赖，你真的该走了。”
她再次把他叉了出去
“你明知道你推不动我，我是让你的….”
“你看看我给你的是什么，我们两清了。”
男孩愣了一下
借着车站昏黄的灯光
他终于看清了
手里拿的是整整一板卡通贴画
他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
他突然想骂她，为什么开车这么不稳，天旋地转的，让自己下了车都站不稳了。
车长又回到了车上
男孩没有跟着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手里那板卡通贴画
“咔咔”
列车发动了
车长第一次没有坐在座位上
她透过车门看向越来越远的男孩
恍惚间男孩好像抹了抹眼
又好像望着贴画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