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的追忆》第一章（给女儿写的小说2333）(8)

“遵命，大人。”
……
“滚滚长江水，策策晓霜风……好景色啊！好景色。”
年轻的男子梳理着花白的乱发，擦干嘴角的鲜血，拍了拍破破烂烂的官服，一脸诗兴大发的潇洒模样。太阳初升，江水长流，远方的原野坐落着零星的村庄……帝国的江山就像帝国一般万年不倒……
“臭老头，与其在这里发骚，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活命。”那女孩裹着一身破布，只露出银灰色的长发和那看不出特征的奇怪兽耳。黎明的微光映照在她湿漉漉的俏脸上，碧绿的杏眼中有着一丝戏谑。
“我才二十七岁，怎么就成臭老头了？从悬崖上摔下来还活着，这难道不得放松放松？嘶……腰好像有点伤到了……反倒是你个小乞丐，看上去也没几岁的样子，脏兮兮的跟乞丐似的。”袁喆坐在瀑布旁的巨石上，一只手扶着腰，没好气的说。
“那自然是因为……哼。”那女孩似乎刚想显摆点什么姿色，便垂头丧气的窝在一旁。
袁喆又想起了刚才的片刻，“说起来也是多亏了你，给我做垫……保护，不然我绝对得粉身碎骨……真是不可思议，你明明是在下面的那个，居然一脸没事人的样子。”

“我是……兽族嘛。”
“兽族真好啊……”
“……”
“那，你接下来要去向何方呢？”
“我只是个流浪者，继续鬼混好了。”女孩一脸麻木的坐在瀑布边，手里玩弄着自己的发丝，“臭老头，你不是人族的官员吗？你不是还要花天酒地和供养你的父母吗？赶紧滚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是禁军的斥候，说白了就是个小侦察兵。这永台山连年动乱，皇帝命令我和我的同僚们进山探察匪情，如果我没办成点什么便回去的话，依照帝国的规矩……这饭碗肯定是不保了。”袁喆紧锁眉头，生活的压力一瞬间又回到了身边，发了会酒疯再来了场生死逃杀，已经足够刺激了。一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他只感到浓浓的不安和歉意，“这位姑娘，虽然你一直对我恶语相向，但是我确实给你制造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你还救了我一命，在下在此赔不是了。”
“臭老头，烟戒了再说。说好话谁不会啊？”女孩一开口，袁喆顿时浑身不适，连心中的歉意都少了几分——这丫头这么甜美的声音，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那么难听呢。“说到那什么匪情……呵呵……”小乞丐好像知情者一般得瑟了起来，不等她继续说，袁喆便接过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