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的追忆》第一章（给女儿写的小说2333）(7)

“谁说我要死了？死是你自己的事，别想带上我。”那小乞丐压根不领情，反手一个巴掌想把袁喆推开。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把不远处的悬崖放在眼里。
袁喆依然未曾放手，但是脸上的贱笑和绝望却消失了几分。
短暂的沉默。
“我今年二十有七，家业有成，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擅长与女子交流。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啊。”袁喆仿佛想开了一般，居然放手松开了女孩，闭上眼睛等待着落下悬崖的那一刻。
“死前的忏悔？你在客栈那会儿可不是这个吊样。”女孩的语气相当平静，别说怜悯了，倒是有一丝玩味。
“怎么说呢……工作上的破事嘛……另外……反正都要解脱了，就不提这些了，最后就求你原谅我好了，反正我们都要死了。”
“良心发现了？”
“嗯。”
“还抽烟吗？”
“应该不抽了。”
“但是，现在已经迟了，臭老头。”小乞丐怒骂道。
“啊？”
“这已经是悬崖边上了，放任是条鱼也游不回去了，更何况我只是只……”不等那女孩把话说完，江水将她身上包裹的烂布拍的七零八落——银灰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居然还有双兽族特有的耳朵。

“你是兽族？！”
“……是又如何。”
“看你这耳朵狼不狼狗不狗狐狸不狐狸的，啥品种的啊？”
“关你什么事，反正已经……啊！”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两人便已顺着激流坠下悬崖。一阵天旋地转，袁喆无意中又抱住了女孩。令他有一丝惊讶的是，那女孩似乎也反过来抱住了自己——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迟了，数十米的高崖足以葬送两条脆弱的生命了。
嗯，结束了，一定是这样的。
哈哈，那些狗屁公事也离我远去了！
……
“大人，虽然他没被我们亲手杀掉，但是他坠入了激流，几乎可以肯定他会摔死在悬崖底下。”
“那么，他死了吗？”
“……大人，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现场寻尸。”
“去寻回来。”
“是，大人。”
“我最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永台山早晚会爆发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大人？”
“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们最近多加警惕便是。如有变故我会嘱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