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五 章(11)

“好的，请问。”死亡稍微停了停，接着说道：“要是问今天全世界的树是不是都长高了些这类问题的话还是免了。”
“好吧，第一个，你有没有觉得我俩长得……有点像？”
“有，但你的工装裤和短发淡化了这一点。”死亡女士的话有如说明书，稳定且平静。
“那……呃，第二个，我们在哪见过么？”
“我见过你三次，那艘游艇上一次、临渊城那家酒馆一次、还有那个小水晶球一次，你见过我一次，那个小水晶球的故事末尾处一次。”
“第三个，一般人能见几次？”
“有一位天才小说家曾在他负责编剧的漫画里表示人一生能看见我两次，一次是出生时，那一次没人会记得，一次是死亡时，那一次没人会忘记。”
“第四个，真的？”
“假的，我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只不过没人注意到，就算是那些已经窥探到我的也只会在他们认为特别重大的死亡时才会和我见面。”
“特别重大的……也就是说……”叶舒雅眼珠子转了几圈，慢慢站起身，“我死了？”
“死或者没死对你而言没有意义和区别，你应该知道的……请稍等，不太对劲。”死亡女士环视了叶舒雅一圈，“是的，工装裤掩盖了很多东西，你是多米诺，简而言之，毁灭之神。”
“那叶舒雅在哪儿呢？不对，那我在哪儿呢？”

死亡女士掏出怀表，敲了敲，使其停止乱转的状态，调回标准时，“叶舒雅出生于十七年前，死于34分钟6秒前，死因是不当操作魔法物品，导致意识碎裂，本应该被我的死亡管理部非自然死亡管理司的智慧常限存在管理处类人科人类管理小组组长处理掉的……”到这儿，死亡女士才流露出一点无奈，“唉，但她两年多前就因为被认为不再适合这份工作而辞退，新来的那位似乎把你给漏了，导致你的身体真成了我妹妹钻入现实世界的载体……”
“等会，真成了是什么意思？”
“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你是否有过类似于觉得一切都相当该死相当应该被毁灭？”
“嗯……可以说是相当频繁的会有这种想法。”
“有些神话和教义中认为这些悲观想法就来自于湮灭之女、灭世者多米诺妄想通过人的意志来钻入现实世界，只不过你的情况明显是有谁从中作梗。”
“那我现在……是？”
“你是多米诺，也是叶舒雅。”
“这……我有得选吗？比如只做叶舒雅，不做你那个什么妹妹多米诺？”
“没得选，另外，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些。”
“唉……”叶舒雅来回踱步了好几圈，直到头痛难忍，“我果然没法避开这个，生命……呃，这个问题太宽泛了，而且交给死神来回答也不太合适，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