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回忆录(4)

“这就是生命的终极意义吗？”
（我不信是真的，但感到莫名的失落，我的存在和时间一样只是另一个多面体的其中一面？生命是它为了存续自己的结果，于我而言不为自己而活这有意义吗？）
“生命不过是起伏的波浪，对于你而言有意义的部分叫人生。”
“它，这段逆流就是传说中创造生命的，无数宗教崇拜的神吗？”
“不，我已经说过了，它藏在基因之中，而人类不会崇拜自己。你们真正崇拜的是我，或者是它要你们崇拜取悦的，是我。它是如此叛逆又好奇，以至于引导你来见我。”
“它要我，干什么！？”
“它想知道一个答案。”
“那么答案是什么？”
“就是问题本身。”
“那问题是什么？”
“我上一次已经告诉你了。”
“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对于我而言不是，看，你又来了，帮我开下前门，然后从后门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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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窗外，我看到自己正驾驶着最爱的那辆车从城市的方向行驶过来并停在门前，停车的习惯和我一模一样我确定那就是我自己，甚至她也如同我来时一样在打量着停在门前的那辆车，只不过那是我的车。

太诡异了，我只能遵照指示将房门打开半掩然从后门离开，离开前我从她后方看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脚，在本应是脚的位置是盘曲起来的蛇一样的身体。
我终于确定她不是人类，是东方传说的女娲？是西方传说的撒旦？是北欧神话的耶梦伽得？还是炼金术中的那条象征无限和一切的衔尾蛇？又或许就如她的对自己的名做出的解释那样，这些都是用来形容祂，这些都是祂。
我从后门离开，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格外温暖，门外风吹叶舞草涨莺啼，水波粼粼灿烂若金，花香果香相互缠绵，乘禽羁禽衔草筑巢，竟然已是夏天。我如同穿越了时光，由冬季穿越到了夏季。
我回身看向身后，我走出的屋子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谵妄的幻象，我多希望我只是疯了而已，那样一切都会简单。
我欺骗自己那都是虚假，我从未如此觉得无知或许是好事，如果真相如此残酷，谎言是否善良。
我明白了人类社会为何只追逐他们想要的真相，那也许是基因中的它在避免人类察觉，察觉生命的意义，察觉世界的模样。
不过，管它呢？有意义部分是人生，夏天到了，我脱下冬日的皮毛衣裳要去继续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