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内兄弟《单车少年》(3)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卡图尔见面的第一句话。
“他一直在找你！”
“不，他不应该找我，你不了解！”卡图尔有点激动，但压低了声音，“之前一个人的工资养他奶奶和他，好歹有个老人照看孩子，现在老人走了，工作也没了，我养不了了！”两个人透过小小的门窗，屋里的希里尔也是小小的，被框在里面。
“你要是愿意，你来养吧，但我不会给钱的，我谢谢你！别再让他过来了！”萨曼莎没有说话，他打开门，叫希里尔出来。
“你自己给他说！”希里尔收起了笑容，萨曼莎的语气很不好，他歪着头，胆怯地看着爸爸，等待着不好的消息传来。
“我没有能力养你了，你不要再来了。”卡图尔平静地说完，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关上餐厅大门，再上了锁。
迎着月光，两人坐在回家的车上，希里尔蜷缩在座位上，两只手紧握着拳头，贴着脑袋，背对着萨曼莎。萨曼莎在开车，她时不时地看一眼希里尔，只听见不停歇地细微地抽泣。
萨曼莎决定长期领养他，希里尔天天骑着自行车上学、帮萨曼莎买东西或者只是在市里晃悠，他很享受这种风划过脸庞的感觉。
街上总是有几个小混混，里面有一个在他询问爸爸住址时偷了他的自行车，但被他追上了，尽管比希里尔高，但还是被希里尔按在地上，直到看见不远处几个抽着烟的青少年看着他才停了手，转身上了车。可希里尔不太张记性，刚进小卖部，转身那个混混又把车骑走了，希里尔穷追不舍，但混混也没有全力在逃，像是在引诱希里尔，混混骑进一个小树林里，他把车丢在一旁，晃了晃脑袋，希里尔还没缓过来，但立马冲上去把混混扑倒在地，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突然几个混混又冲出来，他们没有帮忙，在一旁加油助威：“加油，狗狗，咬他，对，打那儿！”打的差不多了，便把他们拉开，希里尔看着叫他“狗狗”的人，一个大油背头，黑背心，手臂上还有串纹身，他点上一口烟仰着头看着比他矮一大截的希里尔：“打的不错狗狗。”希里尔转身要走，“我送你回去。”

对希里尔很好，发现希里尔轮胎坏了，免费帮希里尔维修，还带他去他家里打PS4希里尔看着他家里卧病不起的老奶奶，放下了戒心。
“我叫希里尔，你叫什么名字？”
“无所谓，我叫狗狗可以吧？”那天在他家里，希里尔玩的很开心，他还帮希里尔关掉手机，免得萨曼莎打电话催他回家。
“你看我对你好吧，那些傻逼天天传老子贩毒，他们见过吗？傻逼。”
晚上他送希里尔回家，路上遇见开车找希里尔的萨曼莎。
“我送他回来的，没事。
“轮不到你送，里希里尔远一点！”萨曼莎拽着希里尔上了车。
“你不能找他玩，那家伙进过监狱！”萨曼莎瞪着希里尔，“我以后不会允许你晚上出去的！”
第二天周末，萨曼莎带着希里尔去游乐场，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这是我朋友，希里尔，他叫吉勒。”希里尔没有看吉勒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