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尔，从结缘到结婚（结缘篇）(6)

“博士？您洗的也太快了……”安塞尔吃了一惊，这前前后后还不到十分钟呢。
“啊？今天没出什么汗…你进去吧。”他满足地瘫到床上，似乎一整天和鱼的斗智斗勇把他累坏了一样。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安塞尔迷迷糊糊地进了浴室，迷迷糊糊的洗浴，迷迷糊糊地穿上浴袍，迷迷糊糊地走出来，好像脑子里装满了水汽一样迷糊，再出来的时候，博士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于是他关掉了台灯，轻声对博士说了一声晚安，缓缓躺下。
夜的静谧瞬间填满了房间，窗帘把外界的霓虹光彩尽数遮挡，面前的黑暗似乎不再凝固，而是有了形体，成了一片汪洋。
他翻来覆去，情绪焦躁，怎么都睡不着。安塞尔盯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博士说安塞尔的思维永远是天马行空的，这倒是一点也不错，比如此刻的安塞尔，正在幻想自己是条鱼。

他想像着自己漂浮于海，海面绵延到天边，海水倒流回天际，他越出海面，晚霞的余晖洒在海面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鳞光，和天空中半沉的太阳一起，构成一副精妙绝伦的画卷。
他蹲坐在码头上，看着画卷中的鱼儿喧闹，心忽的一动，自己也跃入海中，轻盈的浪花溅起，安塞尔消失在了水中，他成了一条鱼。
他跟着同族们游玩，他似乎能听懂他们的话，听他们诉说，诉说海面之上的浪漫绮丽，诉说海面下的宁静深邃。
他听见各种各样的生物休憩于此。他看见游轮在色彩瑰丽的鱼群簇拥中缓慢前进。
他看见远方的烟花在海面上绽开，好像鱼群跃向天空。
好美。
睁开眼睛，黑暗就又凝固住了，没有鱼群，没有游轮，没有烟花。
只有身旁博士平稳的呼吸声。
“博士。”
卧床上的博士没有回应，安塞尔摸索着来到博士床边坐下，盯着某个角落发了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