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篡(二十一) 是非对错 古代/架空 宫廷 玄幻 女频 中篇(2)

楚寒啪地折断了手中的御笔。
暗地选好的人尚未能潜入张尚书的阵营核心，户部尚书的职位就被空了出来，还惊动了那帮老狐狸。
看来不能继续放任它了，这双刃刀必须得握在自己手上。
雪袅儿照常在宫外溜达到傍晚才回，就见楚寒杵在偏殿的门口堵她。她不免好奇，自打上次见面到现在，两人便一句话也没说过。
“何事？”
待王公公跟着进来关上门，楚寒才道，“你可知你昨晚杀的人是谁？”
“嗯——该死却未死之人？”
“是户部的张尚书。”
“高官厚禄还活到这么大年纪，便宜他了。他的子孙旁系也没一个好东西。”
“杀得好，”楚寒顺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没想到你与朕所见略同。这些蝼蚁生来命贱，死不足惜。”
雪袅儿扒下楚寒的手，“命无贵贱，我杀他们，是因他们欺压残害弱小之人。”
“哦？那你杀的那些人，他们的族人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吗？”
雪袅儿疑惑地看着他。
“就张尚书家，族中的男丁全是废物。他一倒，要踩死张家何其容易，个个权贵都想从中捞到好处，权力倾轧，留下的张家妇孺只能任人鱼肉。有些人啊，就格外垂涎官宦家中容貌姣好的家眷，这下你倒是帮他们了了心愿。”

“他们是谁？”
“怎的，你要杀？没用的，为了权财色欲，人可以做任何事。旧的倒了，新的补上，能变强的弱者也只会更加不择手段。你在后宫呆过，不会不清楚女子的狠辣。”
“所以弱者为了欲望，也会变成恶人吗？”
楚寒见雪袅儿眼神飘忽，正想再接再厉，引导她说出她的欲望，好在日后操控她。
“不错，既然世道无法改变…”
“错了！由你开始便错了。”
楚寒准备好的话术就此被中断。
“是你纳了她们入宫，才将她们卷入了漩涡。”
“人是她们家族献的，朕不好推脱，” 楚寒随口敷衍，心想着如何能将话题拉回去。雪袅儿却并不这么想。
“五年。”
“这五年，你可知你害死了多少妃嫔？”
“她们自己要斗，朕也不好插手后宫之事，怎的又成了朕的不是。”
“妃嫔小产，侍寝力竭，无端暴毙，除了你，谁还能把自己摘得如此干净，若不是…”
雪袅儿松了松握紧的拳，“你若不想要孩子，大可与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