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ely Christmas（李帝努 BG 条你）(4)

难得的闲适时光很快被打破。一位服务生从远处走了过来：“女士您好，您介意和这位男士拼个桌吗？”说着让开身子，露出了身后的男人。
你抬头，从下往上看去，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张…前男友的脸：“李帝努，你……”
李帝努也惊了一下：“竟然是你。算了，我去再等会儿吧……”
“不用。”你的声音略带艰涩，“坐吧。亲、故。”
你喝着花茶，等着对面的人点餐完毕。对坐无言的时刻，每一秒都是煎熬。五分钟后，你不愿这种煎熬继续，干脆开口，主动问起了他的生活：“你，过得还好吧？”
“还算、可以吧。”李帝努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喉头“咕咚”一声，音量有点大。这个声响，啊，似乎更尴尬了……
“我记得往年，是回大邱，和家人一起吃圣诞晚宴对吧？今年似乎不是？”你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做主动搭话的那个。
“公司临时有点事，来不及赶回去了。”他并不意外你对他的熟悉。也是，你俩恋爱的时候，你总是不声不响的，默默将很多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比他大了两岁，很多事都是你在操心。虽然并不麻烦，但并不是每次都有积极正向的回应。他在这方面真的很不解风情。

又喝了两杯茶，眼看就要到汉江放烟花的时间了，你放下茶杯，起身：“我走了。”
“你要去哪儿？”李帝努也站了起来，“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没必要。你好好忙你的事吧。只是去汉江，我坐出租车。”你举手示意，谢绝了他的提议。
李帝努愣了一下，看见你已经要走出餐厅，立刻追了上去，却还是晚了两步，徒然地看着出租车的尾气融进车水马龙中。
“汉江？是去看烟花吧？”
站在人群后的河堤上，拿着巨大的彩色棉花糖，看着热闹又寂寥的烟火，你的内心非常安静。象征性地拍了两张照片，发了sns，你找了块平整干净的草地坐下，只专注地看着烟火变换不同的花样：圆形，椭圆形，环状，椰子树，笑脸，火树银花，瀑布，窜天高，满天星。
烟花只有一个半小时，后面是其他的活动。你并无兴致，看完就早早离场。
李帝努看见你了。
他在你身后远远看着，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
他还在想之前在餐厅那一幕。
餐厅里，你理了理丝绒长裙，穿上大衣，挎着小包，转身要走，却被对面那人拉住了衣袖：“我能问问，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吗？”
你扭头看着他，他的头有点低，声线哑哑的，似乎有很多情绪。但是，那些和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早就不是当初的彼此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的爱不够好。”
“圣诞快乐，李帝努。”
“只是突然发现，我的爱，对你来说，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