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手书相关同人文5(2)

王耀家里很快坐满了人。大家都穿了新衣裳，一人一把瓜子花生，围在桌子旁叽叽喳喳讨论着自己这几年的成果。
“小鲁小粤，来厨房帮忙。”王耀招呼一声，几个孩子站起来，挽起袖子就钻进厨房。厨房里东西不多，但是他们早就学会了如何把最简单的材料做出花样，做得可口，滋养得土地上的生命几千年来生生不息——
“王川！你少放辣椒啊！”
“王沪！这道菜不能放糖！”
“今天晚上吃米吗？”
“啥？你要吃生米吗？”
……
简单而精致的年夜饭摆上来，门又一次被敲响了。王耀打开门，把伊利亚迎进来：“老大哥，新年快乐，一起吃个饭吧。”
“小耀新年快乐。”伊利亚抖落身上的雪，把扎着红绸子的糕点和糖果放到小桌子上，回身挨着王耀坐下，身上那股清冷的雪花气息很快消散在温暖的屋子里。王耀给他倒了杯酒，用不着酒过三巡，他很快就融入了这种热烈喜悦的气氛。
一顿饭吃得欢欢喜喜，王京被打发出去放了鞭炮敲了钟，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地散去了。王耀送走最后一个孩子，看看日历：九十九年……快了，过了一半多了。
不知道嘉龙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突然王耀感觉自己被酒气包围，紧接着就被一双手臂死死钳住。伊利亚凑近了他耳边：“你在想谁？”

“嘉龙。”
“小耀，不要想着别人，你只需要，跟在我身后，听我的话就好，知道吗？”
王耀感觉伊利亚快把自己压趴下了，艰难地往前挪了几步，把背上似醒非醒的人撂在沙发上放躺下，盖上毯子。刚往后撤了一步，似乎睡着了的伊利亚突然坐起来拽住他：
“你要去哪？是不是要去找阿尔？”
“我去收拾桌子阿鲁。阿尔，我找他做什么？”
“听话，不要违背我。不然我会毫不犹豫把你弄死。”
伊利亚垂着的头慢慢抬起，眼里一瞬间迸出一抹猩红的光，取代了曾经跳动的明亮火焰。
王耀静静地愣在原地。
他知道，这条道路上人很少，没有任何前车之鉴。伊利亚承担着太多的压力，孤独，所以他害怕背叛，王耀理解。但是刚刚那句话的语气，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些侵略者。还没有被完全尘封的记忆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亚瑟抢走嘉龙时兴奋的狞笑，本田菊手里日本刀的寒光，还有那些暗无天日的血流成河的日子，那些哭红了的涨红了的眼睛，在他眼前飞快地闪过，让他后背一阵发凉。
他还记得晓梅那天拼命挣扎，最后浑身伤痕地被拖走。他想起当时她的那双眼睛，含着眼泪，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她在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