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脑洞短篇>（苏单人）卖火柴的伊利亚（？）(4)

伊利亚突然感到很悲哀，不只是因为看到如此荒凉的景象。商店中的橱窗闪着奇异的光，街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还在走着。在温暖的暖炉边畅想如何改变人们生活的日子被寒风剥离得越来越远。然后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坠落消亡。
他转身，沿着来路走去。顺着风，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回到这个充满着奢华和破败的城镇。他在这条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一户人家会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将家门敞开的。偶尔有行色匆匆的人从他身边经过，还没等到他开口或是想去拦下就向前方走去，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冰冷而麻木。
伊利亚不想回家，要是他什么都没卖出去就回去一定会被浸泡在劣质酒里的斯捷潘一脚踹进臭水沟里的。而且就算他侥幸没有挨揍，待在那个家也让他感受不到任何作为“家”的感觉，那里连屋顶都没有，冷风直接灌进来，非常冷。

伊利亚拐进街角的一条小巷，周围的景象瞬间和夜幕融为一体。草草堆砌的砖墙，上面不知用什么东西写满了凌乱又狰狞的语句，字迹混乱得极难看出来。——或许只是用油漆刷出的街头涂鸦罢了——伊利亚不断地这样暗示自己，同时尽力忽略空气中混沌的恶心气味。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自己还曾是个学徒时的师父。一个固执而呆板的小老头。墨守成规地做事似乎贯穿了他的整个人生，因为当伊利亚想通过最近传入的某种技术对师父所教授给他的工序进行简化时，被狠狠地呵斥了一顿，当场把他赶出了自己的工铺，在坊间传播“那个孩子居然敢破坏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从此他在人们的心目中就是一个连当学徒都做不到的废物罢了。同时那个师傅又精明得不像他自己，在把他赶出去的时候将他留在店里的包裹理所当然地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