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之战同人故事*凯特琳】发条吐息 - 进化之路 Part2(8)

在一对干瘪的胸乳之间，有一系列复杂而精细的齿轮凸轮结构，整个胸骨都被替换，上半部分把精密的运作暴露在外，而下半部分被罩在一层金属外壳之下。在轮轴、连杆与气囊的后面，有绿色的光芒在逐渐黯淡。
凯特琳举着手，不知所措。发条，她需要上发条，这副人造肺脏需要动力。她把奥莉安娜翻了个身，苍白而瘦弱的背脊中间，有一个孔洞，孔洞中有纹路复杂的凹槽。发条钥匙！钥匙在哪儿？
“妈的，这东西终于开了！”达利骂道。
凯特琳看到那颗机械球的外壳缓缓移开，露出其中庞杂细密的结构与闪亮的蓝色核心，随后一把造型精美的发条钥匙伸了出来，它的后端连在一个旋转杆上。
达利帮助凯特琳一起把奥莉安娜扶到机械球前，引导那枚发条钥匙插入她后背的凹槽之中，她胸前的光芒微弱地闪烁。
机械球发出嗡鸣，旋杆开始运作，最初速度很快，而后逐渐减速，运作变得吃力，直到完全停止，钥匙自动脱出，那种充满节律感的气流声与吱吱呀呀的轮轴运作声也终于回归。
凯特琳把奥莉安娜扶进卧室，看着她慢慢恢复意识。她的面容变得沧桑憔悴，皮肤仿佛一瞬间衰败了下来，那一头金发也变得像枯草。她的呼吸很安稳，凯特琳不再觉得那声音很吵闹。她喜欢那种节律感，那是一种简单而准确的秩序。

奥莉安娜冲着凯特琳展示笑容：“让您见笑了……机器不太稳定。”
凯特琳没有回应她。她静静地听着奥莉安娜呼吸的声音，希望那可以帮助她静下心来，做出抉择。
科林·李维克很快回到家中。他狼狈地扑到奥莉安娜床前，颤抖着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把刚刚的事情简述了一遍，表情非常坦然。
科林扭过头来时，眼里只有痛苦与怨恨：“请你们，离开这里。”他咬了咬牙，“不要，再打扰，我女儿。”
凯特琳有些悲伤地站起身：“很抱歉，李维克先生。但是您女儿所接受的改造，恐怕无论如何都触犯了皮尔特沃夫的法规。”她垂下眼睑：“您可能需要做好接受传唤的准备。”
“出去。离我女儿，远一点！”科林的嘴唇颤动不已。
凯特琳欠了欠身子以表遗憾，她可以选择隐瞒，让奥莉安娜继续活在阴影里，继续过着被囚禁在家定时上发条的日子。她也可以向学院和议会汇报此事，把评判的权力交给公众，哪怕这对奥莉安娜来说可能意味着无尽的苦痛。每当她面对这种抉择时，她都会寄希望于法律的回应。她不认为自己可以站在某个立场上，借着某道大旗审判他人，她总是选择交出这种权力，她幻想可以借此平复良知的拷问，不过最后总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