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特辑】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你(11)

这是你们圣诞的必备节目——下棋，赢的人可以获得一个树上挂的小礼盒，也许是零食，也许是一个小要求。
决出一场胜负不需要多少时间，他赢得了第一局，拆出了一颗糖。你看着他两根手指捏着糖，面部肌肉抽动，再看看你，还是吃了下去。
你抿了口酒，明知故问，“甜吗？”
他叹了口气，“草莓，”仿佛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都份外艰难。
你不再忍着笑，“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
怪不得你？你和他都知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为了哄他，你第二局继续输给他。
“弹一首圣诞颂歌。”他念出纸条上的字，语毕抬眼看你，好吧，这又是他故意了。他替你揭开钢琴盖，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是很久都没有听你弹琴了，你为了写新书，整天闷在房间里，吃饭都喊不动，更别说弹琴了。
你放下杯子，在琴前坐下，手指抚上琴键，试过音后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始，琴音从你的指尖泄出，是你最喜欢的喜欢的那首。他的视线停留在你身上，全然不在意你究竟弹了什么。

“如果你现在敢说你有灵感了，我会把你赶出去，”你冷声打破此刻温馨的气氛，敲下最后一个音结束。
他笑了，在你站起身时牵起你的手，吻在你的指尖，“我只是觉得，很美。”
你被他这一句过于直白的夸赞搞得心不在焉，又输给他一局。连输三局，你打起精神，他有意放水，你终于赢了一局。
你用脚尖踢了踢他，让他去替你选一个。你拆开礼盒，是字条。
“生两个……”你急忙止声，把手里的字条团成一团。
他从你手里把字条抽出，展开，替你念完，“生两个健康，可爱的宝宝，你和我的。”
你捂着脸，“我觉得这个事情，它，不是……”
他轻声唤你，打断你的话，拉下你的一只手，拇指摩挲你的掌心，“我想，也是时候了。”
他把你拉入怀中，低头吻住你。你在接吻的间隙问他，“那我的圣诞礼物呢？”
“明天拆也不迟。”
你送了他一条亲手织的围巾，为了瞒着他熬了好几个大夜，但你不擅此道，织了又拆，拆了又织，反复好几遍才织出个勉强像样的。不出你所料，他根本不把它戴出去，但他为它找了个更好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