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罪 其一(4)

“你怎么这么说话？你又何苦把罪压在自己身上呢！”
“这不是把罪压在自己身上！”
背对着水池，我面向泪光闪闪的女孩，同样整张脸涨得通红，
“而是…我就是罪啊……”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女孩想转移话题，
“为什么他们要袭击没有战斗能力的你，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群疯子，要是我看见他们……”
“看见他们，然后呢……”
我梗住了。
“看见他们，然后……”
“……”
我猛地一拍大腿，瘫坐在地上，抱着蜷起来的腿，把脸埋在膝盖下面。
“我……什么都做不到……”
女孩保持沉默，晚风吹起女孩头顶的秀发，透过模糊的泪光，她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
“这件事…教会知道了吗？”
我摇摇头。
我们两个人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直到月亮从天边爬起。
“……一起去吃饭吧。”
我的头猛地颤了颤。
“你睡着了吗？”
站在我面前的女孩看着我。

我甩了甩已经麻痹的双腿，膝盖处的裤子已经全被泪水打湿了。
“哭够了吗，我扶你起来。”
这个女孩，比我还要坚强。
女孩把我扶起来后将我放在水池旁的石墩上，供我伸展手脚。
……
“我的王，又见面了。”
此时，身处暗处的岚再次出现，依然是那副教会服，缓缓地朝我们这边走来。
许梦仪扭头看向我：
“你认识他？”
“他叫岚，是个圣灵族，但是很奇怪，他一定要称我为王。”
“你就是我的王，诺亚，只要你成为王，你就能驯服身体内的邪灵，获得新生。”
说完，男人一甩衣袖，又单膝跪下了。
“你说……邪灵？你知道些什么。”
我和许梦仪同时提出疑问。
“邪灵，是与圣灵相对的一种魔术存在，如果一位圣灵族的圣灵魔术回路完全退化的话，再次给他激发力量，就有可能朝着邪灵的方向发展。”
我猛地从石墩上站起，却差点摔倒，幸好被许梦仪扶住。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失控的，就是邪灵魔术吗！”
“是的。”
“那成为王就能驯服邪灵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