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罪 其一(3)

我冷冷地说，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那黑色的诺亚是……”
“是她临终时托付给我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黑色……”
“……那你的魔术…”
“不能使用圣灵魔术，而且在战斗一段时间后，我似乎会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
女孩果然想到了我破坏大街大楼的那一幕。
“我不会再变身了。”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我拍拍女孩的肩膀，告诉她不要太伤心。
……
“今天我们来测试，题目有一百条，但都是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但是这次测试很重要，关乎各位的学分问题。”
搞什么啊，这种时候给我这样奇怪的测试。
填选项时我的心情特别糟糕，最后快要交卷时，我索性把前面的答案全部擦掉，重新做。
许梦仪则是早早就做完了，趴在桌子上，一边转着笔，一边看着老师监考带来的小孩。
虽然不知道女孩现在在想什么，但是老师的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大概有十岁了吧。
奇怪，我们老师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
“好了，现在收卷。”

放学了，卷子交上去后，我径直离开了教室，许梦仪看见了我安静离开，便快步跟上。
“梦仪！你要去哪！”
“不许跟上来！”
许梦仪杀气腾腾地指着走廊上呼喊着她名字的沈浩，让他赶紧滚蛋。
说完，女孩就已经跟丢了我。
花了不少时间，女孩在校园内的水池旁边看见了我。
“之恒！终于找到你了！你能不能别乱跑！”
女孩叉着腰，歪着脑袋看着对着喷泉池黯然神伤的我。
“是啊，要是我没乱跑就好了。”
“什么？”
“要是我没乱跑，那个伪神就不会来追杀我，潘多拉也不会来救我！她就不会死了！而我……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上前走了几步，看着水面上的倒影。
因为喷泉的存在，水波片片，我摸着自己的脸颊，恍惚间似乎看见一张带着血红色眼瞳的恶魔站在水面下看着我。
“……”
我目视着这个恶魔在水下消散离开。
“不是这样的，你没有……”
“我没有做错？你想这么说对吗！”
我一甩手猛地转过身，
“那错的是谁！是潘多拉吗！还是你！还是逸飞！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