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歌】支离破碎 （慎入） 第十五话：灰下的心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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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月，白雪皑皑，纷雪飘絮，寒风四起，在柏树上结了的晶霜辉映出晶莹的光来。也寓意着一切事件的浮沉，事事的定数，和逝去的过往随着刺骨的冷风拂去。短短的两月间，掀翻的轩然大波都如这静默的雪季般，无声无息，却也留下印迹地平息了下来。
除却门主和长老们外，长歌门终是被解禁，普通的家眷和弟子皆摆脱悬疑，放出了牢狱，归返到平静的生活中。门主和长老们皆在来春的时候，才得以释放，目前已从恶劣的天牢中，转至较为舒适的羁苑中拘禁。虽说还要挨一些时日，但总比没有定落来得好。
而藏剑山庄亦是如此。随着柳玦未的一声令下，那些限制都一一得到释放，实权也回到庄主的手上了。族内的乱流，也在这一刻平息而下。总算是一切都步上正常的轨道了。只是，各个心里是明晰的，究竟是谁拦住了这些狂澜，牺牲了代价，才换来今日的画面……
静静地，口不宣，心不揭，是认同了？还是不愿面对呢？无论如何，皆是自己心中所定。
庭院深深，寒雪清然，可千站在亭子下，仰起首来，目视着天外的灰白。厚重的绒毛裘衣着在他的身子上，看似笨重，却也掩不住他显而易见的腹部突出。他一手放在腹部上，一手伸出，滞留在满天纷雪中，一片雪花就这样静悄悄地落在他温热的掌心中。

冰冷的雪花一触及这暖热，下意识地被感受着，化成一滩暖水在这之上。雪色映于脸庞上，一如既往的婉柔中透出那一丝丝的疲惫，却掩不住他如花色绽开的年华。闪烁着晶莹的目眸定在掌心上，不禁轻轻一笑，撺着那水，收起了五指，背对着身后的芙蓉说道，“所以……长歌门也好，藏剑一族也好，都平定下来了，是吗？”
芙蓉敬下一礼，恭敬道，“回夫人，千真万确。庄主要小人和您说，除了尊师、门主和长老外，一切已有了定数。您不必在忧心深思，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安稳地诞下世子来。”
“哪有可能。”
可千把手捂在胸口上，自言并低语道，“一切才刚开始呢。难道不是吗？” 他回头转向芙蓉，失落一笑置之，“那一日，你是唯一一个听完我和他等价交换的人……芙蓉，我想问你，你能听得出来我那三个条件的意思吗？”
“小人不敢。”
芙蓉把头压得更低了，他不敢揣测主子的想法，尤其是眼前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那一日后，他是真的对可千改观了，也忽然明白为何庄主会对他那么执著了。璞玉未经雕琢前是平凡无奇的，但在经过一顿打磨和炼化后，竟是光彩夺人，璀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