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歌】支离破碎 （慎入） 第十五话：灰下的心境(4)

那两封信，一封是留给沈昀和叶瑾曦的告别信，另一封则是让如虹交给柳玦未……
说到这儿，柳玦未下意识地将双手都揽在可千的腰肢上，别具深意地看着少年有些失落的面孔。
“只要你回来了，长歌门和藏剑山庄我自不会动他们。可是，门主和你的师父就没有那么快出来了。他们是长歌门的掌权人，大理寺那儿怎么也要一些时间的。不过，我能和你保证，他们绝对会安然无恙的。只是，可千，你不恨你的事吗？”
可千摇了摇头，只诉这么一句，“人性如此，自保为上，何错之有。我又怎能有权责怪？”
看清了，自会明白，虽然很痛。
柳玦未点了点头，揽着孕有自己子嗣的少年更紧了些，轻叹一声，“刘雨，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去吧。”
“属下遵令。” 刘雨已然退下，独留芙蓉一人在此候着。
“好了，千千，告诉我你的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说到这儿，可千垂下首来，抵在柳玦未胸口上的手转而放在腹部上，眼里不时流露出一丝怜惜，“三，我的孩子，我不交由他人教养。他的教养，我来引导。这……就是我最后的条件了。（我不想连这孩子也被抹墨，他的前程，有他的选择。）”

随即，柳玦未一手放在可千的后脑勺上，轻轻地压下，让小可人贴在自己的肩上。可千没有推开，只是顺承，就当作是累了，找到一个软枕来歇下吧。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抚摸那柔顺的黑发，嘴边轻轻地吐露出二字，“依你。”
长睫微微一动，示意着那颗心也动了一下，可千往那怀中贴得跟近了，像是得到了慰藉般。紧绷的心弦总是有了松懈的一会儿了。
“可千，你这三个条件，我都允了，如今是不是改到我的时候。” 冷峻的面容往可千的耳边贴近，小声地对他说了些话。话是听不清，但是，可千在瞬间瞪大了眼瞳，乌黑瞳孔中不时地晃了晃。
对于柳玦未这个条件，可千闭上了眼，只是无奈地顺应着，“我……应你。”
随着话语的落下，一切的纷扰都戛然而止，掀得猛烈的海浪终是平静了下来。只是，这些代价，都是牺牲某人去换的。表面说是等价交换，但暗地里，还是被捉到了一个死穴。一旁静候的芙蓉皆把他们的对话都尽数听进了耳，又是惊又是奇的，可在潜意识中默认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在他们彼此互相应下的那一刻，全是宿命般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