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短篇同人《终末之语》——上(3)

他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到：
“可莉？”
老人仿佛有些惊奇而疑惑，又或许是不敢相信。毕竟她的记忆里，可从来没有听过有哪个长相如此年轻的人，会在自己面前仿佛呼唤一个熟睡中的孩童一般，直呼这个名字。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奶奶的名字？你是谁？”
“奶奶？你是……”
这句话一出，反而是空被问得一脸懵了。
“是啊，我是前任西风骑士团火花骑士艾莉娜，可莉曾经是我奶奶的名字。”
“那，请问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空在有些激动的情况下问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但是，即使他明明瞬间反应过来，却又不忍心，或者说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她啊，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已经过世了，距离现在大概已经快70年了吧。”
“你说……可莉她……过世了？”
空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有些颤抖，似乎不敢再次回忆这个自己听到的事实。但是，残忍的现实就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去面对。只是在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距离自己的离去，时间已过数百年之久，自己记忆中这个世界的景象，也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那张天真的笑脸，那稚嫩而惹人怜爱的声音，那活泼而又可爱的身影，属于那个孩子的形象似乎还在记忆中活着一般。只是现在，凝视着面前这位与可莉长得极其相似的，身为她“孙女”的垂垂老者，空不得不亲手将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天使形象一点点抹去。

一切美好仿佛都在瞬间分崩离析，故人的面容如同照片一般，于记忆那阴暗的角落中逐渐泛黄，在这一刻投身于最后一点希望被燃尽时的烈火，化为灰烬。
“对啊，很奇怪吗？不过，年轻人，看你的打扮，估计也就十几二十来岁吧？你这样直呼我奶奶的名字，是否有些不妥当呢？”
眼前的老人面露些许愠色，语气变得有些不高兴。即使难以认同，空却能够理解，毕竟遇到一个外表几乎能当自己孙子的人，突然毫无顾忌地喊出自己奶奶的名字，任谁都会觉得自己和奶奶在辈分上受到了极大的不尊重。
“抱歉，得罪您了。”
空只是向对方简单地道了歉，便低下头去，一个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老人最后说了什么，空并没有听清，或许他只是没有心情去听。
如果……连记忆中最幼小的可莉都已经离去上百年了，那些曾经并肩的同伴们，应该早就在地底安然长睡了吧……
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孤独涌上心头，仿佛一个人孤寂地被锁在阵阵寒冷的阴风之中一般。过去曾经被同伴们的温暖所围绕，如今却仅剩自己一人，所见之处皆为陌生。空感到有些困惑，如果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那么那位从来未曾阐明真相的“馆主”，为什么无论如何也要自己回这里一趟。他到底是在给自己什么样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