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短篇同人《终末之语》——上(2)

自从离开那个世界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派蒙，它现在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空凝视着湖中央那座已经有些破败的神像，无数的人曾经向它代表的神明诉求着沉重的历史，寻求着同飞鸟们一样的自由。
神明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只是默默化作一缕微风，在人们的耳边低声轻语道：风说，可以飞了……
空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身边吹过的每一缕微风……
湖水的波涛轻轻荡漾着，水面的落叶托载着黯淡的花瓣，残留的暗香被那风小心的抱走，从空的耳边拂过。风没有看向空，只是自顾自地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一片花瓣轻轻吻过空的双唇，他在那一刹那尝到了那甜美而又熟悉的花香。轻柔，丝滑。只不过，在这花香之中，掺杂着某种无奈的叹息、凋零的落寞，还有因为“逝去”而产生的沉重。
远方那座记忆中的城市依然屹立在那座熟悉的湖心小岛上，微风轻轻拨开树叶，为空带来了那座城市的繁杂喧嚣，与属于人类的生命气息。但是，在那快乐与自由的交响曲当中，风却没有再带来那位诗人的歌声。
蒙德的整体样貌与记忆中的有些不相同，但大体上的风格还是没什么变化。
守卫城门的骑士，巡逻的哨兵，以及大街两边店铺的柜台后，都并不是空记忆中的那些人。有一些房子看上去重新装修过，中心的水池也经过了精心的装点，不仅点缀了花环，还配备了专为夜间准备的灯火。

进城之后，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冒险家协会管理处的那个身影，那是凯瑟琳，包括过去的自己在内的所有冒险家每日接取任务和换取报酬的地方。
“凯——”
他刚要喊出声来，却又收了回去。他想起来了，不像其他那些鲜活的生命，凯瑟琳只是个用于管理资料的机器人而已。自己现在既不再是冒险家，又没有什么任务在身，从设定上是无法与她对话的。
来到城中央一眼望去，那座古老的蒙德大教堂除了表面又多刻上了几道时间的痕迹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变化。风神的雕像仍然耸立在广场中央，向着远方摊开双手，静静地目送那些热爱翱翔的飞鸟窜入蓝天。
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仰望着那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
“请问你是……”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空的身后传来。
他本能地转过身去，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位不算高大的苍老女性。有些微驼的背仍然努力挺直，一头已经有些黯淡的金发梳成精致的单马尾，两只火红色的眼睛虽然布满皱纹，但依旧闪闪发亮。红色的长裙有些褪色，但上面印着的四叶草图案却依然醒目。
如此熟悉的模样让空的记忆中涌上一个名字，一个他曾经帮忙照看过的，蒙德有名的调皮鬼。那是一个被幸运眷顾着，恶作剧花样百出，却又无比惹人喜爱的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