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街】序章：6月13日白昼/白书墨视角（墨染）(5)

简直，像是在邀请他一样。
少年没能来得及思考，下一秒，他便闯进那片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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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墨不知该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一向沉稳内敛的他，此刻睁大双眼，模糊地看到一条条近2米的白鳍鲨划开气流，与他擦身而过。在白书墨最狂野的梦境中，也没有出现过被数十条鲨鱼包围的场景，而现在他正处在鱼群的中央，和它们"共游"。白书墨的心怦怦狂跳，肚子在抽搐，巨大的兴奋和恐惧让他眼冒金星。
恐惧和迷恋常常是硬币的两面，在一个人内心的僵局中，最终有一面将占上风。即使恐惧在他的内心横冲直撞，但迷恋几乎总是轻易取胜。此刻，白书墨的思想，身体和灵魂在这里，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更自在。

海洋平静的表面下，是怎样的繁华…那里有数百万种生物，它们是整个生态系统的基础，也支撑了人类的生命…没有它，什么都不会生长。
白书墨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那猝不及防的扑空让他为之一震。
那些萦绕着微光的鱼儿在透明的半空游动着，不紧不慢，好像悠闲散步似的，也并没有因为白书墨的到来乱了阵脚，只是避开他的周身，摆动身子和尾巴，像在水里一样自然。鱼的尾巴上，还缠着标本的挂牌，上面是看不懂的拉丁文学名和一串数字。可以确定，眼前的一切确确实实都是他在白天看到的那些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