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门后·其终(9)

她去到当年抓捕普罗旺斯的近卫局自首，罪名是女同罪和诬陷致人死亡。清道夫对着警司、律师交代了一切，自己所曾做过的恶毒之事也好，几年前有过女同但得以赦免的前科也好，全部全部，一字不落的交代完毕。而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眼神和所谓“你是否是因良心发现而如此做”的问题中，清道夫只是淡然的回答：只是因为想做就做了，想说就要说，没有特别的理由可解释，更没有特别的答案可充数。
清道夫的行为毫无疑问的触怒了当时借普罗旺斯女同案而获得利益的诸多团体们，倘若她所言说的事实曝光出去，那毋庸置疑是对司法机关以及新闻媒体声誉颜面的极大讽刺与挑战。他们不可能让这种事实成立，更不可能允许清道夫活下来。她充其量只是个小有身手的雇佣兵，更何况还是身兼两种极大罪名的重案犯。于是相较于普罗旺斯那时的喧闹复杂，留给清道夫的只有向死亡划下倒计时的死寂和宁静。然而她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静静地待在监狱里，正常的喝水、吃饭、睡觉，上厕所。
博士这次找到了她，探视似乎并没有被阻拦。他本身似乎已经足够可怜，以至于连看守都忍不住想要放他进来。他没有和清道夫隔着一层玻璃。更没有隔着一扇门。而是切切实实踏入有她在的牢房。他们默默无言的对视了很久，面对着面。清道夫满脸轻松自然的对他说：欢迎。还有，谢谢你来看我。博士的眼中除了快要枯萎的暗红血丝外，只透出一种想要言说些什么，却又根本无法开口的悲哀。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需要她再去为男人再多说些什么、多解释些什么。他全都明白，她也相信，只要是博士就一定能够猜到，能够理解。

清道夫伸手，冰凉的指尖快要触及男人的脸，但又在快要触及到的那一刻停止，接着缩回。她歉疚的笑笑，男人却对她说：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这下清道夫的表情倒是有了一瞬间的撕裂和僵直，随后马上回归于了然的微笑。她满是幽怨的回答：那你怎么不揭穿我，为普罗旺斯报仇呢？你有这样做的权利，你应该恨我，和那时恨着我的普罗旺斯一样想要杀掉我才对。可你不说，害的我以为你真的变得笨而傻、单纯而可爱了。
博士说：那你又为什么不能一直骗下去呢？只要动动嘴就好，只要你一直隐瞒着，我就会装作不知道。
可你别想瞒着我。清道夫雀跃的说。你骗不了我，你根本不爱我。你不会因为我爱你从而爱上我，我不要你的委曲求全，不要你的逆来顺受。那不算爱，那是我单方面对你的独占。不然你又要委屈自己，倘若在那个混账女人都死去的情况下，连我都不再抱怨你的这些坏毛病，那么又能有谁为你指出呢？
男人红了眼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压抑席卷沉重，还是愤怒夹杂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