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拾贝】来自天国(6)

那位职位较高的男子打了个手势示意另一位收声，说道：“规矩我懂，别多问是吧？那么查到了后，就能和你交换情报了吗？”
“别急啊，我还要查实一番呢。”
男子听后虽有些不快，但还是承认了这份交易。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拜托他们查到底能不能有收获，但至少方向应该是没错的，从我后来和詹妮弗对话的蛛丝马迹来看，不难猜出她是被“爸爸”收养的，而且多半是从贫民窟收养来的。想必应该还花了几年训练她杀人的技巧，她才能不被人发现的杀掉那几名隶属兄弟会的娼妓。
此后的日子，我就像对待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对待詹妮弗，还送了她从旧仓库里找出来的洋娃娃，虽然是旧的东西，但她似乎从来没玩过这样的玩具，一样玩的很开心。此外，她也很黏乔伊，并且还是想着让乔伊当她的“妈妈”，对此，我不得不和她长谈了一番。
“詹妮弗，你知不知道，你对待你的那些‘妈妈’的方式都是不对的……不对，说到底，那些人也不是你的妈妈不是吗？”
“哎？不是妈妈吗？可爸爸说她们是妈妈，而且她们在我遇到她们后，也温柔地对待我，所以应该是妈妈才对吧？”
温柔地对待她？那个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兄弟会，难道意外地都是些烂好人？

“不对，妈妈首先应该是生你养你的人……虽然不一定要生你吧，但至少也要养你才对吧？”
“哦……这样啊，那乔伊就是我的妈妈了，对吧？”
“这……算了，随你叫吧。但是你要知道，你以前对待‘妈妈’的方式都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对？让她们去天堂，天堂是个美好的地方吧？”
“不对！我们都是活着的人，谁也没去过天堂，谁也不知道自己去不去得了天堂，谁也不知道天堂是不是个好地方，只有活着，才能拥有快乐。你想，你要是死了，就再也玩不到洋娃娃了，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东西了，你会想这样吗。”
“嗯……不想……”
“那不就是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爸爸明明说……”
“你所谓的‘爸爸’也不是好人，不然她怎么会让你杀完那些‘妈妈’后，就再也不管你呢？”
“可是……可是……”
“我不期望你能一下子懂那么多，但你也要好好想想，自己做的哪些事是对的，哪些事是错的，谁是待你好的人，谁是不在乎你的人。你已经12岁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了，不要再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样。”想要纠正三观从小就扭曲的孩子，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也只能抛下这样一段话，祈祷这孩子有一天能够清楚知道自己究竟犯下过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