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迟暮长行（一）(7)

但尼摩并没有失控，他只是缓缓的松开了手掌，点点血痕在他的掌心浮现。他向后仰倒，晦暗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平和睿智。他缓缓开口，说道：
“……没事，没什么。想到了一点过去的事情罢了。”
似乎有些迟了，尼摩这么想着，从脚边叠摞成小山的柴火中抽出一条扔进渐弱的炉火。噼啪的木柴声传遍了这间小小的房屋，二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夹杂在其中，显得有些突兀。
“如果没有多余的事情的话，你该回去了。赶紧把药喂给你爹，他的病越早服药越好。”看着旺盛起来的火焰，老人低声说道，低沉的语气中涌出了奥列格读不明白的情绪，他张张嘴，些许音节顺势滑落而出：
“尼摩先生，你……”
“嗯？”
听到他的疑问，将手缩回毛毯之下的尼摩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单调的音节没有任何恶意的情绪，但其中的冷意硬生生逼得奥列格将已经到达嘴边的疑问吞了回去。

“没什么……只是想祝您身体健康……而已。”
奥列格讪讪的说道，做出离座的姿态。而老人只是像往常一样低声笑了笑，说：
“呵呵，小家伙……回去吧，顺便告诉你的朋友们，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要来找我了。”
随着木门与门框的碰撞声，奥列格最后的话语传入了老人的耳中：
“嗯……我明白的。”
随手合上门扉，感受着在脸颊上融化的雪花，奥列格只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将视线投向背后的小屋，平日看上去寻常无比的建筑在大雪下竟隐隐透出了一股肃杀之感——又或者，这股肃杀的感觉才实际上是这座房屋主人的本质？
奥列格不知道，他感觉周围的风雪似乎都削弱了很多，仿佛是在畏惧此处的某物某人，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住了扑向他的雪花一样。隐约间，他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但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弭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