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迟暮长行（一）(5)

闻言，老人摘下了眼镜。针刺般的痛感遍布他的眼眶，就像是这具身体自然的应激反应一样。他闭上眼搓揉着眼窝，嘴中还不忘问道：
“是吗……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好像是……好像是和我们一样逃难来的？我不太清楚……对不起……”
奥列格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梁，像是对自己没法给予老人更进一步情报而感到自责。他绞尽脑汁的回忆着，希望从记忆中多榨取一点有用的消息。
“没关系，只是……萨卡兹啊……萨卡兹……”尼摩低声呢喃着，右手无意识的在摇椅扶手上轻轻敲打，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什么。
看着陷入深思的老人，奥列格拍了拍脑袋——他终于想到了一些可能对尼摩医生有用的信息，于是他不假思索的说到：“对了！他们还带了一个人。”
沉浸在自我思考中的尼摩没有多加疑虑，只是敷衍的回道：“是吗？还有这回事？”

“嗯嗯，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不过大人们都好像看不见她。”没有听出他话语中漫不经心的奥列格很是确定的用力点头，认真的接着说。
听到此言，尼摩敲打木质扶手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纸张揉折的噪音取代了那悠长的敲击声。他将狠狠攥在手中的报纸松开，认真的平展，再折叠成四方的一沓。弥漫在老人周遭的懒散氛围消散了，浓褐色的眼瞳紧盯着有些不安的乌萨斯男孩，像是野兽寻见了自己的猎物，似有似无的威胁感包裹着他，让奥列格的呼吸都不由的停止了下来。
老人缓缓的，认真的，一词一句的，将冰碴一样的话语轻轻吐出：
“……奥列格，仔细讲讲。”
奥列格被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尼摩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老人如此冷漠的一面——不如说，他从未见过这个人温和表象下的真正面容。
“那个，他们暂住的废旧房子之前是我和朋友们的秘密基地，您知道的……我们都是年轻人，想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空间……很正常吧？”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尼摩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