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山」一篇注重刻画的现实主义软科幻，细节爆炸(6)

“南国北国，都是禹舜的后人，战争和灾害持续下去，最终是人类在生物学上的消亡。”所长把手肘撑在桌上，继续说：“世间如果有恶，那么战争就是绝对的恶，它是绝对不能被美化的东西，你懂我意思吗？”
“所以您打算怎么完成这个计划，据我所知，贵国的无人飞船应该到不了那么远吧，莫非……”
“这颗星球有许多卫星，我们的飞船会撞击最小的一颗，然后它会去撞击比它略大一些的，引起级联反应，最后撞向那颗行星，让他偏移轨道，被太阳引力捕获。我打算派从南国进口，我们自主改良的唯一一艘恒星级舰艇，上面载着的量子计算机有足够的算力。”
“有多大成功率？”
“百分之三。我知道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而且按理说还更低，因为现阶段能胜任这项工作的科学家——几个陨石下来都没了！我们不像你们南国有那么多人才！”所长的话语变得局促，他似乎失去了威严，在我面前像个小孩子。
“不，是零，”我打趣地说，“贵国的飞船怕没有这么强大吧，那么硬，能撞动卫星，有那当量，何不夷了南国呢。”
“不愧是客卿啊，”所长笑了，“飞船一靠近卫星，上面的最大当量核弹便会爆炸，以此产生推力，”他换了个语气，略显严肃继续说：“上面的人不可能返航。

“现在唯一需要做的，是招募志愿者，哦不，敢死队，至少三名，两名驾驶，一名计算和管理。只要找到，就行。2个月时间，我会想办法动用一切资源，文盲也能培养成大学生！”
文盲也能培养成大学生……吗。确实，相比南国，北国在教育上有绝对的优势，现在南国相当一部分骨干级人才，包括我(不谦虚地说)，都在北国的高校留过学。可是这也太自信了，2个月……我实在不能理解。
真的能找到人么？走之前，我想象着自己就是飞船上的那3人，想象着爆炸倒计时，想象着在死亡面前的无力，回过头问：
“所长，您我二人生命终将逝去，世界对于我们将不会有任何联系。不管做过什么，享受过什么，在死亡的永恒面前都是沧海一粟，那么您为什么如此敬畏生命？”
“客卿啊，因为我爱着这世界的每一个存在。”
从那儿离开不知过去几个小时，我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不觉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地面坑坑洼洼，低头细看才发现一个一个微小的陨石坑铺满了地面，再细看，中央有微小的突起，不是陨石坑，是环形山！它们有大有小，相交错落，要不是头顶那躲在云里的太阳和偶尔飘起打在面上的雪花，我还以为身在月球。恍惚间，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子。我回过头，缘子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