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永恒（下）(2)

小丑给小目做了角膜移植手术！我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流程，可是刚接受角膜的小目怎么可能这么快度过恢复期，看清周围的一切？
我闯入的动静很大，小丑见了我，缓缓转过身。
嘶！
看清他的样子后，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一把手术刀直直地插在他左胸，红色缓缓蔓延，浸湿了他身上那看似亘古不变的小丑服。
“你们都是杀人魔，你也是！丑陋的怪物！”小目看清了我的脸，即使他已经知道我唇裂的事，可他脸上的鄙夷依然清晰可见。
话音未落，小目便伸手拔出小丑胸口的刀，向我冲来。
没来由的，这样布满丑恶的嘴脸却给我无限的熟悉感，一股怒火突兀地诞生于心间。
我的确是怪物，但怪物也不绝不允许被人看轻！
正想冲上去反抗，小目却已经倒在了地上，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却有血从鼻中、口中不住冒出。

无边的寒意涌上心头，扭头一看，小丑正默默收回伸出的手――他刚刚只是打了个响指。
“你……”看着他胸前的殷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我醒悟过来，他才是真正的怪物。
不知从哪来的气力，我拾起手术刀，在他胸口连刺三下，看他无力倒下，鲜血再度浸湿小丑服，我没来由得一阵晕眩，身体一软，也昏在了地上。
五、
无数的脸，无数的笑脸，无数带着讥笑的脸……
一张张脸幻灯片似的在我眼前闪过，每个讥笑的瞬间都似把匕首扎进我的心脏。
我怒吼着，伸出虚幻的手，想拨开这些脸，却无济于事。
不知逝去多少时间，这些脸上开始有裂纹出现，之后似碎裂的玻璃，一片片落下，融入黑暗。
意识回归身体，我似乎在一辆移动的车上，睁开眼，令光线驱散眼前的暗，周围的一切映入我眼。
我坐在后座，左右分别有个警察，有面护栏将驾驶座与后座隔开，手腕冰冰的，上面挂了副手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