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永恒（中）(2)

每座城市他都能找到落脚点，却总是限制我的活动，夜里不允许走出休息的房间。
我压制着内心的好奇，夜里安分睡觉，因为恐惧，我很听他的话。
直到那一天……
也许是前一天吃坏了肚子，午夜时分，我难耐腹中胀痛，起身上厕所。
我第一次看到深夜的城市，远处，霓虹灯五彩缤纷，微凉的空气清新如薄荷。
怕被他发现，我就近找了个公共厕所解决了下，便踮起脚溜回歇脚的废弃楼――我们这十年，几乎都住在这类废楼里。
当我摸索着走入房间时，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儿，这并不是我原先的房间，空间狭小，空气里有许些咸腥味。
这大概是个腌鱼的地儿。我这样想着，离开了小房间。
可以片黑暗中，我依然迷失着方向，不知道到了哪儿，余光捕捉到了一丝幽蓝的光。
这抹蓝光好似黑暗墓地中的鬼火，恐吓着经过者，又吸引着好奇者。

身为好奇者的我大胆上前，这抹蓝光来自一个未关实的门缝。将呼吸频率降至最低，我凑上去，往里看了眼。
我只看了一眼，可也就是这一眼，在我心里留下了永恒的阴影。
所谓蓝光，更准确的说是紫光，门的后边是一个被紫外线灯照亮的密室。
他似乎不惧紫外线的照射，没穿任何防护服，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平台旁忙碌着。
手术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仰卧在殷红里，那是个孩子，他正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孩子腹中取出。
我吓傻了，从门缝涌出的血腥气冲击着我的鼻翼，他竟是个器官贩子！
可好像又有些不对劲，这十年，他从未用过任何通讯工具，既然如此，那么买家什么的自然不存在。
也许……他只是个变态杀人魔！
可他又是哪儿来的钱给我买饭的呢？
越是思考，疑点越多，我的心理防线被浓郁的血腥味侵蚀着，大脑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