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眠（羡染）第十章(2)

牢房正中央站着一个小男孩，他似乎只有六七岁，握着一把短匕，在他面前，有一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牢室里唯一的窗户透进几丝阳光，正洒在小男孩身上，他偏头看向光源，脸上露出无尽的渴望。
匕首反射着阳光，让人看着便有些害怕。
北堂墨染一眼便认出那是魏无羡，那般精致的脸庞，吹弹可破的光滑肌肤，不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又是谁呢？
那人身上的玄衣早已湿透了，黏在身上，脸色惨白，身子也有些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他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惶恐与不安，看着便让人心疼。
可有人不会心疼。
魏无羡身后的黑暗里站着一个人，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北堂墨染完全没有注意到。
“杀了他！”随着一声怒喝，那鞭子落在魏无羡身上，他便再也站不住，随着惯性跪倒在地，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只是徒劳。
这个时候的魏无羡，和他遇到的那一个是不一样的，他眼里的单纯与不忍，是他在魏无羡身上不曾看到过的。
可就在这时，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快到北堂墨染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从何处传来笑声，北堂墨染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有第四个人的存在，“既然我们一七二八号小朋友做出了决定，那就给他治伤，送到汨菏那去吧。”

不杀人会受到惩罚吗？会是什么惩罚？
很快，北堂墨染就看到了让他愤怒到了极点的画面。
“浮玉阁”，表面上做的是青楼生意，所以，所有不能训练成为暗卫的人，都将被送到青楼做小倌，从客人那套取情报。
魏无羡不是个天生的m，从鞭打和被羞辱中得不到任何快感。
本来这种人，应是要被淘汰的，可魏无羡生得极美，那些人不愿放弃，便训练他，他们在他身体里放入各种各样的东西，让他时时刻刻处于情欲中，再对他进行鞭笞和羞辱。
“不要！滚开！他是我的！你们别碰他！”北堂墨染想将那些人推开，可他做不到，他就像一个旁观者，能看到魏无羡经历的一切，却无法触碰到这个梦里的任何一个东西。
他像是被魏无羡彻底隔绝在外面，明明魏无羡那样近，就在他跟前，可他只能看着那些看上去就很恐怖的东西就这样被他们一件一件用在魏无羡身上，他听见魏无羡的惨叫声一点一点带上无法抑制的情欲，他看着魏无羡眼里的光越来越暗，直至变成一片漆黑。
心口越来越疼，北堂墨染嫉妒得发狂，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心疼与愧疚。
那个时候的魏无羡，该有多绝望啊……